秦向河躺在地铺上,失神的望着。
其实,就算可以,他也不会做什么。
一则这里是白鹿父母家,第一次登门,隔壁是白凯卧室,对面是白梅夫妇的。
二来,白鹿的第二个疗程虽说效果理想,但身体仍比较虚弱。
更重要的,这次来南宁,两人像是重新谈了次恋爱,如果以这标准,也远未到那个阶段。
“让我就这样牵着你的手吧,好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
是的,牵着白鹿的手,秦向河觉得心中异常平和。
回到这现在,他似从未这样轻松过,从未这样卸下过心防!
原本心跳急促的白鹿,迎上那双深邃眼睛,也渐渐的心情平静。
咫尺相隔,又是狭窄空间,还是挨着的两个床铺,被这么紧紧握着手,着实让她羞窘不已。
当听出某人话音中难言的疲惫,她又不觉有些心疼。
听了刘剑的那些讲述,尤其是这些天,某人又要照顾她,又要去开店想办法挣钱,她都一一看在了眼里。
“噢~”
许久,听白鹿柔柔的应声,秦向河微笑,把那只小手握得更紧了。
有心想找白鹿多说会话,可眼皮沉重的直打架。
鼻间馨香萦绕,脑袋昏沉,当他要陷入昏睡时,房门忽然再次被敲响,而且砰砰的很大力。
“姐夫,姐夫,快……店里出事了!”门外传来白凯急呼。
秦向河一个灵醒,睡意全无,见白鹿睡眼惺忪的要跟着起身,他连忙阻止。
将地上铺开卷往旁边,又让白鹿继续睡,他这才开门出去。
似是被敲门声惊动,白爸爸和白妈妈都披衣服出来,白梅夫妇房间打开着一道缝隙,灯光泄出,依稀见里面人影晃动。
白凯劝爸妈回房休息,只说是店里装修出了点小问题,但秦向河却知没那么简单,
大门外,陈道贵正在楼道里焦躁的走来走去,见两人出门,他立刻扑上前,“向河哥,小芸她们几个给扣住了!”
秦向河不淡定了,外套都来不及扣好,跟着就往楼下跑。
原来,傍晚时,兼职大学生当天的宣传结束,陈小芸在统计表中,发现有三个竟然是老家重北考来的,于是就专门留下来,请吃晚饭。
白天宣传队游到棉纺厂,发生过围堵,陈小芸就把陈道贵也派了过去,
所以,也一并叫上了陈道贵,算是犒劳。
五人找了家饭店吃饭。
快结束时,店里有一行八、九个男人刚好吃完饭要离开。
领头一个长发男人到前台买单,恰好和结伴出来上洗手间的女学生撞一起,男人腕上手表摔地上,磕出裂纹。
之后长发男非说手表是八百块买的,让两个女学生赔。
两人当然赔不出这么多钱,于是一群男人就围过来,要拉出去商量,陈小芸闻声赶出来,及时拦住,说表值多少钱就赔多少。
再后面,陈小芸让陈道贵出来“拿钱”,大脑袋当然第一个就想到“挣钱哥”。
只饭店离棉纺厂宿舍近,就先跑来找白凯,没想秦向河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