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又怎么样。”
刘大胖眼一瞪。
余光却迅速往路两端瞥了瞥。
而后,理直气壮道,“咱们来茅塘,又不是打架闹事的。就算遇上,他好意思无端端动手,就不怕别人骂他?!”
壮实表弟接过话,“大前天在含山,他不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刘大胖立刻摇头回道,“那叫什么挑骨头,是宋公子确实扒拉秦向河了。”
壮实表弟抬头看看,重重道,“对。真看到秦向河,咱们离远点。敢平白无故打人,咱们手都不还。让他龙船上装大粪,穷等着臭名远扬吧!”
刘胖捂着心口,指向轿车另一边,“滚,你给我滚,滚那边去!”
就在这时。
张余从不远处跑来,手里还拎着一堆的东西。
到跟前问,“大刘哥,泥冬还没出来呢?”
刘大胖扭头往紧闭的院门瞅了瞅,后,醒然的喝声,“什么泥冬。宋公子不是吩咐了吗,以后见了,要喊高经理。再不济,喊小高也成,别喊那外号了!”
“还高经理?以前就整天钻河沟里掏鱼摸虾的熊孩子。我看,他最后跟曹波一个吊样,都是床底下长竹笋。”
绕到轿车另一边的壮实表弟。
听刘大胖的话,嘴快咧到了耳根,他不屑嗤笑,“张余,还记得不。那次要去喝酒,甩给他两毛钱,下着大雨,在河沿边泡了半天才摸到两条大鱼,等上来都没个人样了……”
“再跟我滚远点!”
刘大胖头也不转,冲壮实表弟甩手。
随后。
看到张余手里拎的东西,嫌弃道,“什么玩意,又你家腌得咸疙瘩咸豆子?咱们在省城,还用得着吃这些!”
“不是的,大刘哥,是俺娘晒的腊兔子,专门给我留着的。”张余兴奋的拎拎袋子。
“以前,想吃都吃不到。去年俺爹去找刘庆来,也包了几亩草药,别说,还真能挣不少钱……”
说着,看刘大胖脸色阴郁,张余连忙打住。
将袋子丢给被训的壮实表弟,让其戴罪立功,放到后备箱去。
而后,他转头看向大院,“怎么还不出来。就点破烂,有什么收拾的,去省城了,什么买不到!”
正念着。
院门,忽地一下打开。
就见嘴角带着血痂的泥冬,被一把推出来。
先前拎进去的那些礼盒,也一并给丢出门外。
随即,响起泥冬爹——老高的叫骂,“你给我走,死得远远的,老子就当没生过你这个玩意!”
壮实表弟眉头一竖,自认到了出场的时候,“哎呦,这个老不死的……”
嘟囔着,就要捋袖子上前,立马就被刘大胖一脚踹飞。
泥冬则捂着脸上通红手指印,对院里喊,“爹、娘,我做错什么了!我想让家里日子过的好,想让你们享福,哪错了!”
“你进屋去,不要理!”老高似是对泥冬娘吼了一声。
接着,老高又在院里冷声,“哼,享福,俺们可不敢享你这吃里扒外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