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往四下瞧了瞧,又往厢房扫一眼,奇怪问,“小芸没在家吗?”
“她刚和人出门,到桥边转转去了,等会就应该回来了。”
严水凤边说,边领着白鹿到厢房门口。
她忽地又顿住脚,连忙对陈成友说,“快,搬几个椅子出来,就放这屋檐低下。”
完了,她转脸对白鹿又道,“可不是不让进屋坐。你叔刚在里面抽了不少烟,烟气缭绕的,你肯定闻不惯。”
“没关系啦,我就在外面坐坐。”白鹿闻此,笑声摆摆手。
大院拉的很高,进来后,就感觉不到风了。
加上今天气温低,坐外头,被日头照着,挺舒适的。
主要,从动完手术后,她就越来越闻不得烟味。
就连在家,她爸怕影响到她身体恢复,烟瘾来了,要么躲卧室里抽,要么直接去外面走廊。
至于她弟弟白凯,在家但凡拿出烟,都还没点呢,她妈就会上前搂头一巴掌。
陈成友搬了椅子出来,几人落座。
看出了白鹿的奇怪,严水凤解释道,“你叔是好几年都不抽烟了。最近是为小芸的事,愁得!白鹿,你得好好劝劝小芸。看看你,孩子都两个了,小的都能去打酱油了!”
听这么说,王小蓉脑海里,不禁浮现妞妞去打酱油样子,不由乐笑。
发现几人看来,她忙敛起笑意,起身对严水凤说,“阿姨,我能不能借你家电话用一下?”
“可以啊,你尽管用。拐角柜子上那个木盒子里,就是。哦,这是钥匙,盒子我锁上了。”
说着,严水凤从腰间掏出一把系了绳的小钥匙递给王小蓉。
每到逢年过节,都会抽空去一趟白家坐坐。
所以,对王小蓉是什么人,她是知晓的。
何况女儿身边也有这样的人存在,据说,都是公司给配备的。
一念及女儿,严水凤立刻转头说道,“白鹿。你知道她二姑,这次给介绍的谁吧?!是以前咱荷桥这,老书记他儿子。早些年,两家住的近,小芸寒暑假来她奶家,经常跟着人身后跑来跑去的。那时还说呢,要是等小芸长大,嫁到他家里,可净享福了。”
陈成友在旁附和,“老书记人好,出了名的,他家孩子也不会差!”
“可不是,也不看是谁家孩子!”
严水凤与有荣焉似的接了声。
她继续对白鹿说,“后来,老书记一家就搬走了,又说去广柔了,还有说去高海了。上个月,你说可巧,她二姑在下河街遇到,才知老书记一家又回南宁了,置办了大房子,还在那边开了家店,卖皮鞋什么的,全是这孩子打理的。白鹿,你想想,我们当爹当妈的,能害女儿吗,还不是捡好的给她张罗……”
白鹿听出味来。
不禁头疼。
估摸,应是严水凤看穿了小芸耍的这小把戏。
说实话,她挺想小芸能早点处对象的,毕竟,年纪都那么大了。
她们这一届的同学,除了苏秀和小芸外,差不多都结婚了。
更有不少像她这样,孩子都很大了。
几人坐在屋檐下,没聊几句呢,就听外面有话音和脚步声传来。
随即见穿短款外套的陈小芸,从门口走进来。
其后,还跟着个眉梢有块伤疤的青年。
长相还行,个子也比陈小芸高半个头,单以观感而言,和陈小芸挺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