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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越过狄摩高根等恶魔，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不出所料，在一众深渊巨头的身后，格莱西雅捕捉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太初之风在季夏周身环绕，每一步踏出，都让周围的空间泛起丝丝涟漪。
刚才还不可一世的狄摩高根等恶魔迅速让开一条道，表现得恭恭敬敬。
扫过巴尔泽布的尸体，确认对方已经死透，格莱西雅的脸上浮起大仇得报的快意。
她当初投资季夏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够借助强大的外部力量，完成复仇。
季夏先前承诺过，让格莱西雅想做什么放开去做，有他兜底。
如今也算是兑现承诺。
至于另一位受害者钢铁大公，这就多少夹杂着私人恩怨。
昔日狄斯巴特在蓝星欧罗巴设局，妄图除掉季夏，他可全都记着。
当然，这也只是一方面。
至于另一方面，依旧是出于平衡考虑。
狄斯巴特可是墨菲斯托费利斯的铁杆盟友。
巴尔泽布一死，要是狄斯巴特还活着，墨菲斯托费利斯在九狱除了阿斯摩蒂尔斯，恐怕再也没了对手。
季夏并不希望九狱就此陷入动乱。
他还指望着血战继续进行，以便维持先前的平衡状态。
断然不会放任墨菲斯托费利斯做大。
季夏冲格莱西雅微微颔首，接着将目光投向第八狱的深处。
“女儿被人打成这样，你还真能沉住气。”
“要是我不出现，你就这么看着？”
就在墨菲斯托费利斯疑惑之际。
九狱之主拄着权杖，缓缓从虚空中走出。
祂叹了口气：“你果然还是这么做了。”
很显然，无底深渊的回归，打乱了祂的计划。
季夏用略带审视的目光扫了一眼阿斯摩蒂尔斯。
对方的实力或许不如深渊意志，但远超狄摩高根等深渊巨头。
“你应该知道深渊为什么存在。”
深渊存在的意义，寻常神只有可能看不明白，但这位九狱之主绝对一清二楚。
毕竟九狱诞生的目的，就是维持平衡的重要一环。
阿斯摩蒂尔斯轻轻点头，算是默认。
“那我斩你两名大公，以示惩戒，可有意见？”季夏轻描淡写道。
“没有。”阿斯摩蒂尔斯摇头。
两人一问一答，如同上级责问下属。
这把一旁瑟瑟发抖的墨菲斯托费利斯给整不会了。
九狱之主可是敢蔑视万神殿的狠角色，居然对一个来路不明的神只，露出如此卑躬屈膝的态度。
墨菲斯托费利斯对此感到难以置信。
看了看态度毕恭毕敬的几名深渊巨头，祂心中诞生出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想，难道对方是深渊意志的化身？
不过很快，墨菲斯托费利斯就将这一想法推翻。
深渊意志绝不可能离开深渊。
盯着季夏周身流动的太初之风，又联想起刚才那道瞬秒两位魔鬼大公的阳炎射线。
难道...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墨菲斯托费利斯心中浮起。
祂不动声色地偏移视线，发现格莱西雅对于父亲此时的态度，没有露出半点意外，甚至觉得理所当然。
墨菲斯托费利斯倒吸一口凉气，祂现在可以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第五元素神居然真的存在！
不，称呼执掌以太权柄的神明为元素神有些不太合适，应该称其为天道意志或者元素主宰！
“我还是很好奇，既然你知道深渊存在的意义，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犹豫再三，季夏还是问出心中的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