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叶凯旋,今年30,是一名骑行拍摄视频的短视频博主。我用了三年骑行了公里,期间的经历改变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也改变了我的人生。我会用尽可能详细方式来告诉大家我的经历。
几年前我还是个工人,也就是机械加工的那种工人,身穿深蓝色的工作服,浑身带着机油味,手掌纹路里都是黑黑的油垢,三班倒的操作CNC加工中心,有时候替补数控车床。总之和那些钢铁打交道。我之所以会变成一个骑行博主源自在这个小工厂里发生的一个小插曲。
事发当天是个冬天晚上11点半,我还在上着中班,和我一起搭班的胡小林操作着另外一台机床,其实两个人都很困,但想到工资,想到美好生活向往,便坚持着,机器轰鸣声中大家守着自己的岗位。
谁也没注意,库房那里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着起了火苗,由于车间里充斥的切削液和液压油的味道,库房里面的气味并不是很明显。所以一开始没注意,直到胡小林突然喊叫,快快,着火了,库房起火了。
我和他抄起加水桶飞奔过去灭火,两个人一桶两桶三桶忙碌了半个小时,火终于灭了。火是灭了,我们身上,裤子鞋子都湿透了。最糟糕的是,库房里面放着的一大堆尼龙成品零件全都烧坏了,但是我们没有多想,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并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在工作群里边向领导汇报了一下,等干到一点半,像往常一样,扫机床下班。
等到第二天我又上晚班的时候,刚刚进到车间,胡小林就冲到我的面前说:“完蛋了,完蛋!咱俩因为昨天库房着火的事,每人要扣两个月的工资,分半年扣完”
我满脸诧异地说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库房里被烧毁的零件竟然要算到我们头上来?”胡小林皱着眉头回答道:“看黑板上管理部门贴的通知,上面明确指出我们两个是主要责任人,因为没有及时察觉异常情况,才导致了公司遭受如此巨大的损失......”
听到这里,我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昨天,我们拼尽全力,争分夺秒地与那场大火搏斗,只为了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公司利益不受损害。当时,我们浑身上下都被水浸透了,在寒冷刺骨的冬夜,那种感觉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可如今,我们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认可和感谢,反而还要背上这口莫名其妙的黑锅!
越想越气的我,怀揣着满腔愤恨径直冲向了管理部。然而,当我赶到那里时,却发现他们早已下班离去,整个办公室空无一人。面对眼前的情景,我既无奈又愤怒,心中的委屈更是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只剩下人事部的封姐,我刚要开口,封姐抢在我前面说:“这事情他们做的太过分了,连当事人问都不问,也没调查,就这么决定,唉,我们打工人真的很难,我也知道你俩很委屈,但是这就是他们的做事风格,仓库的老吴是市场部经理的老爸,他们肯定会包庇,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处理结果,”
我沉思了片刻说:封姐,我辞职。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辞职以后去干什么,由于身上没有多少钱,等到把公司的损失补偿完以后,我银行卡里只剩下3800元的存款了,3800元在城市里边,可能也只能够撑个一两个月,在公司里又干了三天,他们就批准放我走了。
要不骑着自行车去外面散散心吧,短视频上,很多博主都是靠拍摄视频来赚钱的,有的甚至还变成了网红,正好因为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说干就干。
我拥有一辆价值 388 元的凤凰牌女士城市平地自行车,这辆看似普通的自行车却是我日常通勤的得力伙伴。为了开启一段全新的旅程,我毅然决定将自己租住的小屋退回,并精心整理好自己的衣物、锅碗瓢盆、米面油盐等生活用品。此外,我还带上了充电宝以及必备的衣裤,所有物品整整装满了三个大袋子。
受到网上那些骑行博主的启发,我巧妙地将这些袋子捆绑在自行车后座的两侧,而车前的篮子里也塞入了一个袋子。一切准备就绪后,带着满心期待与勇气,我踏上了这场未知之旅。
说句心里话,3800块钱,想要游玩全中国,这肯定是不够的,一路上如果没钱了,只能够自己捡点废品,或者是打一打零工,但是此时此刻我的心情特别的好,感觉离开了工厂,一种前所未有的自由感,充斥着我的全身,袋子里面还放着我出发前蒸好的12个馒头,我就打算这12个馒头吃两天,
我11点钟从上海闵行区出发,骑行5个多小时,来到了嘉兴市的境内,一路上拍摄了城市繁华和乡村的景色,此时此刻,天就快黑了,我必须找一个地方过夜,也就是所谓的露营地。
我没有帐篷,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过夜方法应该就是公园的长椅,或者是在废弃的房屋里面,手机查看了一下地图,附近并没有公园和绿地,一直骑到了天黑,终于在一个国道边上2公里的拆迁村庄里看到了一片废弃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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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踏进这个拆迁的村庄,心中充满了不安。四周寂静无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一个人。脚下的小路崎岖不平,散落着砖块和碎石,每一步都让人感到心悸。
寒风冷冽地吹过脸颊,带来丝丝凉意,同时也夹杂着一股浓烈的霉味。这种陌生而又压抑的氛围让我不禁心生恐惧,于是我赶紧打开手机电筒,试图驱散一些黑暗。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眼前尽是断壁残垣。大部分房子的门框、窗框以及曾经的电线都已被拆除一空,只留下空洞洞的门洞和窗户。有些房顶上的木头也被尽数抽走,显得破败不堪。
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声,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我壮起胆子,踩着及腰高的枯草,朝着选定过夜的房屋走去。那是一座建在两层宅基地上的房子,看上去颇为陈旧。
一进入屋内,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只见一楼四处堆满了垃圾,地面上还散布着一坨坨令人作呕的黑色大便。满地都是被人丢弃的女人衣服和孩子的玩具,旧的黑白照片随意摆放着,还有那些早已过时的 VCD 光碟也散落在角落里。
当我踏入厨房时,眼前所见令人咋舌不已——满地都是破碎不堪的碗碟碎片,而那些尚未用尽但已沾满污垢的调味瓶更是让人不忍直视。墙壁上悬挂着一张泛黄陈旧、仿佛被时间遗忘许久的挂历纸,上面的日期赫然停留在遥不可及的 2016 年。
考虑到一楼若要居住,势必需要投入大量精力去清扫整理一番;于是乎,我毅然决然地登上二楼一探究竟。相较于楼下的狼藉景象而言,二楼的状况略有改观:仅有一座倾斜倒地的巨大立柜以及四处散落的破旧衣物而已。地面铺设着瓷砖,倒也显得较为整洁,并无其他异样发现(例如“奥利给”)。随后,我将自行车费力地扛至二楼,并取出一只麻袋平放在地上,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便着手开始剪辑视频。
在剪辑过程中,我顺手从一旁拿起两个馒头充饥。毕竟生活拮据,能节省则尽量节俭吧。自那 3800 元到手至今,我可是一分钱都未曾动用过呢!
这二楼显然曾经属于房屋原主的寝室所在之地,墙壁之上依然张贴着那位屋主的新婚留影。相片之中,男子身着一袭雪白西装,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地立于左侧,身形较身旁的新娘略高一些。女子则身披一袭洁白婚纱,手臂戴着薄纱手套,更显气质高雅非凡;其面庞呈标准瓜子形状,双眸明亮如星,容貌清丽脱俗。尤为引人注目的当属新娘那一抹微笑,美得令人心弦共鸣,仿佛能让人真切体会到她在婚礼当时满心欢喜、幸福满溢的心境。
感觉在这个环境里有着生活气息,也没那么害怕了。视频剪辑完成,我也打算睡觉了,关上二楼的小门,夜已深,此时外面已经起雾了,我关了充电宝上的小夜灯,闷头睡去。第一回在野外睡觉根本睡不着,脑子胡思乱想,外面似乎总有声音,要么是老鼠黄鼠狼或是野猫,要么就是风声,一会又想到上班时受的委屈,现在自己这种无业游民状态,折腾了两个小时睡不着啊,一条薄被子盖着身上也冷,起来准备生火取暖。我打开小夜灯,突然被吓了个一激灵。
小门上的破烂门把手居然开始慢慢转动,发出嘎嘎声,声音并不急促,只是很不规律,并且伴随者铃铛声,屋顶上吊灯已经被拆了灯泡,但灯罩随着门把手转动开始扭动晃悠,我的心堵到了嗓子眼,紧张极了,心跳开始疯狂加速,铃当声也开始加剧,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什么情况啊,这门后是什么人,是遇到打劫还是流浪汉?
咔嚓一声,门缓慢的打开了,铃声也戛然而止,
门框处居然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梳着丸子头,脸看向地面,身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脚穿红高跟鞋。嘴里好像还吐出一些绿色的雾气。在小夜灯的光线照射下,一动不动,此时空气凝固了,我屏住呼吸,这一幕也太诡异了。过了一会,我揉揉眼睛,确定这是真的,女人依然站在那里,只是脸慢慢转向了我,我和她对视了几秒,我开口说:你好,我是骑行旅游路过这里的,在这里过夜露营,是打扰到你了吗?那女人什么都没说,嘴里仍然冒出绿色雾气,只是盯着我,我以为自己声音太小,又重复了一遍,但她仍然没有回应。
我开始有点慌了,是语言不通吗,这个地区说的是苏沪嘉小片吴语,我又用蹩脚的上海话重复了一遍,可是她仍然没有反应。这很伤脑筋啊,深更半夜我就是要搬也没地方搬,她就像个兵马俑一样站在那里堵住门,
我又问,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说到这里,那女人明显有了反应,他那混浊的双眼开始慢慢闪烁,一串眼泪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随即,那女人转身关闭了门走了。
我舒了一口气,心想,该不会是房屋以前的女主人回来看看老宅吧,但也不应该在这三更半夜,不符合常理,对了墙上那个结婚照新娘和刚才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啊,大眼睛,瓜子脸,于是我打开手机电筒,照向那张结婚照。
的确,照片上的新娘和她像极了,那瓜子脸和大眼睛是我确信他们基本就是同一个人,也许是村庄里还有钉子户没搬走,听到老宅这里有动静过来看看,这么想我也就释然了,没什么可怕的,世界是唯物主义世界,没有牛鬼蛇神,等等,不对啊,我刚进来这个屋子时候,墙上那个新娘的表情是笑容灿烂的,可眼前的照片上分明是一个留着眼泪,满眼悲楚凄凉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