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支柱说:“嗯,我这时走不太动了,烧也越来越高,你们安排吧!”
柳红儿说:“用湿毛巾敷上冰雪,放在姜大爷的头上吧,这样可以给他做一些物理降温,不过不要一下子放上去,先放一点点,让他适应一下,慢慢的再加量!”
姜支柱说:“还是你这个丫头懂啊!”
柳红儿说:“这些都是普通的护理知识,没什么!”
我找了一条姜支柱用过的老毛巾,上面已经有黑色的印记,而且毛巾硬邦邦的,像把宝剑,我让柳红儿用火焰帮我化一下,然后敷在了有雪花的地面上,让它沾上一些雪花在里面滚了一圈,放到了姜支柱头上蹭了两下,然后再完全附了上去。
姜支柱这一次算是彻底的病倒了,,之后他就开始迷迷糊糊的,也不怎么说话,而且时常发出嗯嗯的呻吟声,那只小猪我也把它从雪橇上卸了下来,让它自由活动,并且把之前吃下大餐的残羹剩饭又给它搞了一部分,这样他能够吃饱喝足,有点体力。
我们一起把雪橇拖进了那幢废弃的房子里面,房子很大,看样子像是以前的洗浴中心,之前还装修的非常不错。
有大型的喷泉池,还有前台以及稍微有点凸起的小舞台,上面还有装过一些大屏幕电视的痕迹,不过这些设备早已被拆掉了。
地上留下无尽的碎片和一些包装纸,有的是什么食品的袋子,有的则是一些公关女孩的牌子,上面的姓名,年龄,甚至都写的很清楚。
有几张照片,我还仔细看了一下,长的是非常的漂亮,青春靓丽可人,不过看样子也有很多年了。
这些公关牌都在地上被踩着脚印,接下来就是角落边上的一大堆的空饮料瓶子,各种各样熟悉的品牌空瓶子堆在一边,啤酒瓶烟头一大堆,我猜测这一定是之前来这里拆掉门框或者是拆除水管,搬走电视等这些装修工人他们留下来的。
毕竟这块肥肉谁也不想放弃,拆掉一个当二手市场货品卖也是非常赚钱的还有的则是体检报告以及工作记录。
如果是在这个大厅里边休息的话,空间太大,感觉还是有点压力的,我想找一个比较封闭的房间,又能够大一点,让我睡得安稳一点,也能够给姜支柱找一个干净点的房子,能够养病。
毕竟他这样子前行,还是让人有点担心的,虽然说已经吃了一颗退烧的药,但是他这个烧仍然还是很高,从手上摸到他额头上的感觉,就能够知道,似乎不是那种普通的感冒发烧,而是类似于病毒性的吃了退烧药下去,过多久又上来的那种。
我从大厅穿过去,发现了一条通道,这条通道应该是这座房子的主通道,也就是一旦发生火灾,大家都是从这条通道逃走的,主要来来往往也是通过这条通道之后就能看到好多类似于包厢的门牌。
“牡丹亭,玫瑰屋,芍药房,蔷薇苑,雏菊居,浪花阁,那些用花朵来命名房间的房子,至少有二三十个。
这对于我来说应该是不错的,之前在这里营业的时候肯定非常的奢华,那些女公关一定来来回回走,在这主干道上忙得不可开交。
昔日的场景又在我眼前浮现,我幻想着那盛大的场面,不过那也就是烟消云散的过往吧,现在这里破败不堪,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这么大的落差。
我推了一下牡丹亭,这个包间他的门是在地面下装了滑轨的那种,没有装门锁,所以一滑就滑开了。
拉到中间可能被一个烟盒卡到,我把门拉的有点翘头了,但不要紧,反正没有人也不用赔偿。
当我进去这个牡丹亭以后,发现这个环境是比较差的,虽然说采光还是可以的,窗户也都是有着碎玻璃残渣的那种铁框窗,中间也被分成一小格,一小格方豆腐的那种。
地上到处都是硬纸板壳子,空的易拉罐瓶子,吃完的盒饭的泡沫,白色饭盒以及塑料袋,还有一次性筷子。
看样子里边之前也有生过虫子和蛆,还有很多死苍蝇在里边,烟头以及破烂的床单卷成一团一团的,随意的丢弃在地面上。
还有一些计生用品,一包一包的就散落的满地都是,散落的乱七八糟的颜色各异的女士高跟鞋,还有那些纱巾以及好几个假发放在地上,黑乎乎的,一看就有点渗人,如果打扫一下,可以用的话,那还能够接受。
我试着把一些衣服,丝巾以及各种各样的东西往一个角落堆,找了一条床单,然后把地面上的灰尘用手按在地上往一个方面推,露出了里边光滑漂亮的木地板,看来之前的装修也没少下功夫,这么好的装修这么废起来,非常的可惜啊。
我忙了好半天,大部分地方都清理干净了,直到我在一个靠窗的角落里这才发现,地上还有好几坨大便,这些大便已经完全发黑,发干至缩成原来体积大约1/5的样子,但是这味道好像还在是那种特别恶心,发酵过以后捂了很久没有和外面进行气体交换过的味道,一闻就把我的胃里的酸水就反喷出来了,这一下就打消了我的念头。
没想到这结界里边的房子还有人在里边大便,不过应该是被划入结界之前就有的吧,我觉得。
我又走进了玫瑰屋,这里的情况比刚才的牡丹亭要稍微好了一些,不过这个房间看样子应该是用来唱歌的,有一个很长的沙发,但是沙发上面的海绵全都翻出来,被人用小刀刻意的划伤掉,有一条腿已经断掉了,所以沙发上是不稳的,可以看到一个角悬空在那里,人人只要坐上去,肯定会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