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之玉盯着他的动作在思考,该如何在短时间和信息素的影响下打趴眼前这只雄虫。
在虫族,是很少有雌虫会打雄虫的,甚至,他们连这种想法都不会产生。因为雄虫稀少娇贵,又雄虫对雌虫有着天然的吸引力,他们怎么会打雄虫?
并且,雄虫受帝国法律的高度保护,打了就得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他们怎么敢打雄虫?
但是裴之玉敢,他骨子里是个人,不是雌虫,是不会对雄虫有半分怜惜的。
他宁可在监狱待一辈子,也不想给自己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艾伯特却是笃定了裴之玉一定会和其他雌虫一样,不敢真的对他做什么,所以肆无忌惮地来到一个曾经上过战场的雌虫面前。他说:“你现在要是乖乖认了,我刚才的承诺还算数。要不然……”
要不然,一只失了身的雌虫可是注定会受到很多非议的,耻笑和侮辱,也只是常态。
那么好看的一只雌虫,要真受到这些折磨,该多可惜。
艾伯特得意地看着裴之玉,期待对方的求软:“怎么样?我对你如此大方和宠爱,难道不比连标记都不肯给你的七皇子好吗?”
裴之玉垂眸,淡淡笑了笑,但因为在忍受着信息素的侵扰而显得格外僵硬,却也带了几分凄美,他低声:“你靠近我,我告诉你答案。”
艾伯特眼睛一亮,觉得对方这是服软了,心无戒备地朝裴之玉越靠越近。
裴之玉在被子底下的右手紧紧的抓着一条链子,那是周末去做手工的时候江寻做的。当时链子做得丑,但是江寻偏要裴之玉戴上,裴之玉没法,只好任由着对方帮他挂在了脖子上。
那条链子,并没有什么稀奇之处,只是简简单单用扣子串起来的银链,外加几个吊坠。要实在说和别的链子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它比其他链子都要长,得绕两圈才能戴在脖子上。
而当它解开时,又正好是可以勒人的长度。
那些虫在检查裴之玉身上的东西时,并没有注意到对方身上这一小小的装饰品,也就没有拿走。
当艾伯特俯身聆听裴之玉的话,鼻子贪婪地吸着对方身上的气息,他总觉得这只雌虫格外的香。
明明是一只雌虫。
裴之玉看着艾伯特越靠越近,眼眸中划过一道暗芒,手快速地绕上了对方的脖子。
艾伯特甚至有一瞬间的惊喜,他没有想到裴之玉会那么主动,毕竟,对方在刚刚还一脸坚决地说些一些不会轻易屈服的话。
艾伯特想,果然没有雌虫能抵抗他的信息素。这只雌虫,表面上表现得矜持冷淡,还对他的信息素不屑一顾,现在还不是服了软?艾伯特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一会儿一定要让这只雌虫彻底屈服于他。
可是仅仅只是几秒,艾伯特的脖子传来冰冷的触感,紧接着,是链子的收缩,他被猛地一勒,呼吸一下子变得混乱。
在信息素的影响下,裴之玉的动作其实并不快,但是好在艾伯特心有邪念,没有防范,他才顺利地将链子绕上了对方的脖子上。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