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年多的接触,扁鹊逐渐能听懂林月有时候说的东西,挠了挠头地回答:“没有啦,林大哥,吾就是有时候摸完河水之后回来按照夫子教的方法摸自己地脉,然后才发现这个规律,没有多厉害啦。”
听到这里,长桑君悄悄地离开了林月的房门前,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是时候可以教他们两个人治病的方法了。”
第二天早上,长桑君敲了敲林月的房间门,林月睡眼朦胧地打开房间说道:“夫子,怎么了,今天是休沐日,我还想继续睡呢!”
长桑君说道:“好了,吾找汝和扁鹊有点事情,汝梳洗一下就来吾的房间吧。”
林月十分不情愿地说道:“行吧夫子,你稍等我一下。”
一盏茶的时间,林月和扁鹊端坐在长桑君的房间里。
林月打着哈欠地问道:“夫子,找我们什么事啊。”
长桑君微笑道:“汝等昨天晚上的讨论,吾听见了,甚是不错。吾觉得现在汝等可以帮他人诊脉了,医术还是要依靠长时间和多训练而成的。从今天开始,汝等就在这里给其他人摸脉吧!”
林月和扁鹊同时紧张了起来说道:“夫子,不是吧,叫我们帮他人摸脉治病吗?”
扁鹊也附和道:“是啊,夫子,虽然这一年来您给我的医书我已经看完了,但您叫吾上手摸脉,这件事情不可能的啊”
长桑君微笑地说道:“别怕,成为医者肯定要迈出这一步的,为师就坐在隔壁,吾会监督汝等的,从今天开始每天每人看着不能少于50人。”
林月和扁鹊听见自己的老师如此强硬,只能硬着头皮的说:“诺!”
辰时,两个人在客舍门前支起了一个摊子,上面写着“坐诊看病”。
过了一会,有一位男子扶着一位妇人过来问道:“汝等是医师吗,吾妻子这几天感觉到不太舒服,可以帮吾等看看吗?”
林月应声回答道:“请坐,我先看看夫人的情况先。”
长桑君在一旁说道:“汝等都上手看一下,要记住望闻问切都要做到!”
紧接着,林月紧接着问:“汝,感觉到有哪里不适吗?”
这位孕妇回答:“吾有时候感觉到无力,晚上也不能成眠,而且吾的脚感觉到有点肿胀的感觉。”
此时,扁鹊说道:“这位夫人,吾需要看一下汝的脚踝,可以吗?”
“汝是荒谬之言!传出去吾的名声还能要吗?”妇人回答道。
扁鹊接着说道:“病人在医者面前无男女,吾需要看见汝的脚肿的程度。”
这位丈夫回答道:“给这位医者看看吧,汝已经病了很久了。”
接着这位丈夫掀起妇人的裙子。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扁鹊感觉到不对劲,这位女患者的腿肿的非常厉害。
林月也蹲下来观察了一下,然后说道:“夫人,请勿介意我需要拿手戳一下汝的腿部。”
紧接着,林月用手指戳了一下,发现手指会深陷下去。然后观察了一下患者的四肢和脸部,感觉都有点浮肿。
林月对着患者说道:“夫人,请将舌头伸出来看一下。”
患者伸出舌头后,林月做完舌诊之后,开始了脉诊。
他经过这一年多的学习和摸河水的练习,他摸脉的本事比起刚刚来的时候长进了不少,起码能做到诊断准确了。
林月花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松开患者的双手,他对长桑君说道:“夫子,我诊断好了。”
长桑君对着扁鹊说:“汝也去诊断一下。”
再过多了一盏茶时间,扁鹊也对着长桑君点了点头。
然后长桑君也上前摸起了脉来,然后说道:“好了,汝等先说说汝等的诊断结果先。”
扁鹊回答道:“肝郁化火证。”
林月回答道:“心肾不交证。”
出现了两个诊断结论的时候,病人的丈夫纳闷的看着他们两个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月和扁鹊尴尬地看向对方,都不肯先开口。
这时候长桑君说道:“扁鹊,汝先说吧。”
扁鹊点了点头,站起来说道:“患者四肢都有肿胀,很明显是水湿不运。再看舌诊,舌红苔黄,亦是上焦火旺的病症。再诊其脉象,脉弦而数。弦脉在《素问·玉机真脏论》写道:‘端直以长,故曰弦’。主肝胆病,诸痛症,情志病,少阳病,痰饮。故弟子觉得应该是肝经有火。综上,弟子觉得患者应该是因恼怒伤肝,肝郁化火,上扰心神,则不寐;肝气郁结,则胸闷胁痛;肝气犯胃则不思饮食;肝郁化火犯胃,胃热则口渴喜饮。方用清肝火的方子为主。”
长桑君听见这个回答没有表示任何的表态,说道:“林月,汝先说一下汝的结论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