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月和孙思邈深入讨论完妇人病部分,正欲转身投入到痢疾篇章的整理与撰写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嚣打破了夜的宁静。
门外,一群身着铠甲的羽林卫与身着华丽服饰的内官悄然围住了孙思邈的房间,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而压抑。
林月察觉到这一变故,心中不禁升起一丝莫名的恐惧与不安。他暗自思忖:“这是何故?
平日里,即便是皇后娘娘有所召唤,也只需内官前来传达旨意,何曾见过羽林卫如影随形?
难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变故?”
孙思邈见林月神色有异,心中已大致明了几分。
他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走到门前,轻轻推开门扉,目光平和地望向门外那一群气势汹汹的侍卫与内官,轻声问道:“诸位深夜来访,可是有紧急事务?若是有需要我等协助之处,但说无妨。”
为首的内官首领,面容严峻,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无奈,他低声而有力地说道:“孙医师、林医师,事态紧急,陛下龙体欠安,病情危急,太医令等一众御医皆已束手无策。
皇后娘娘特命我等前来,请二位速速前往皇上寝宫,为陛下诊治,以解宫中燃眉之急。时间紧迫,请二位务必即刻启程。”
孙思邈闻言,眉头微蹙,但随即又舒展开来,他深知此刻非犹豫之时,国家之君的安危关乎社稷稳定,百姓福祉。
于是,他转头看向林月,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与鼓励,轻声说道:“林兄,看来我们今日的工作需暂且搁置了。皇命难违,你我身为医者,自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走吧。”
林月虽然心中仍有诸多疑问与顾虑,但在孙思邈的感召下,也迅速调整心态,点了点头,两人各自收拾起桌上的医书与药箱,跟随着内官与羽林卫,踏上了前往皇帝寝宫的夜路。
来到寝宫外面,只见到长孙皇后站在宫门前着急地走来走去,见到林月和孙思邈来到了,急忙走上来对着他们两个说道:
“两位爱卿终于来了,陛下突然间晕倒了。太医令来看过了,说很严重,但本宫想让你们来看看!”
说完,林月和孙思邈在皇后的带领下来到了龙床旁,见到李世民面露痛苦的脸色。
见状林月也不敢有一丝的耽误,对着孙思邈说道:“我先诊左手边的,你右手边?”
孙思邈应声就来到李世民的右手边,拿起手就开始诊脉。过了一会之后,林月和孙思邈讨论了一下,然后走到了长孙皇后的面前
然后两个人看了对方一眼,然后林月鼓起勇气说道:“脉象弦滑,如弓弦紧绷,滑动有力,这在《素问·平人气象论》中有云:“弦则为减,滑则为实。”
弦脉主肝病,肝阳上亢,气血逆乱;滑脉则常示痰浊内蕴,湿热壅盛。”
长孙皇后听到之后,有点烦躁地说道:“林医师你们两位还没诊断出来陛下所患何疾吗?”
正当林月准备继续开口的时候,孙思邈接着回答道:“陛下的病情很严重,已经风入脏腑了。但我们会尽全力医治陛下的!”
然后,孙思邈就拉着林月去一旁讨论急救方案了,孙思邈问道:“林兄,现在陛下的病情来势汹汹,你有什么主意吗?”
林月听见这句话之后心里想道:“这个症状和中风有点相似,但和当时候虢国太子的症状有点不一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说完,林月重新看向李世民的眼睛,然后他冒着砍头的风险打开了李世民的眼皮,看见眼底有出血的症状。
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不会是蛛网膜下腔出血吧!”
然后,林月对着孙思邈说道:“孙医师你过来帮个忙,你托着陛下的头先!!”说罢,孙思邈不敢丝毫地耽搁,马上按照林月的指示行动。然后林月拿手按着李世民的胸部。
然后林月说道:“你抬高陛下的头部吧!我要看看怎么回事先!”然后,林月看见李世民的双髋与膝关节同时不自主屈曲,心里顿时大惊道:“不会吧!中头彩了!!??”
林月还是不相信这么邪乎,然后又拿起李世民的腿部然后往头部伸去,然后发现,李世民面露难色,应该是感觉到疼痛。
林月顿时对着孙思邈说道:“完了,蛛网膜下腔出血的指征这么明显,该怎么办啊!”
孙思邈看见林月迟迟不作回应,心里十分的着急。然后对着林月喊道:“林兄,陛下到底怎么了?还有怎么定治疗方案啊!”
林月深吸一口气,然后心里想道:“没办法了,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然后林月回答道:“先针灸吧,先帮陛下将症状减轻一下先。”说完,林月拿起的三棱针在李世民的十宣穴上针刺出血,然后对着孙思邈说道:“针刺人中、涌泉、风池、丰隆、内关。”
在严格消毒后,他和孙思邈采用斜刺、直刺和点刺放血等手法,精准地将针刺入穴位,并间歇行针以增强刺激效果。
过了一会,李世民的面色赤红的现象有所改善了,然后可以相对平静的睡在龙床上。
看见李世民的状态相对稳定了下来,林月松了一口气吧,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蛛网膜下腔出血,真的太危险了,如果我跟孙思邈再再慢上一步,那就要了命了。”
正当林月想休息一下的时候,孙思邈着急地说道:“林兄,快点,我拟了一个方子,你看看有没有需要加减的地方的。”
“先别急,我先开方!”林月回答道,然后林月对着太医令说道:“你快点去准备牛黄、犀牛角粉、麝香、珍珠、朱砂、雄黄、黄连、黄芩、栀子、郁金和冰片。全部磨成粉之后赶紧让陛下服下先,快!!”
说完,太医令就冲了出去备药了。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他拿着药粉回来了,然后林月说道:“用温水帮陛下服下,快!!!”
旁边的内官不敢耽搁,马上就让李世民服用了。吃完药之后,大概半盏茶的时间,李世民的面色变得越来越好看了,接着林月看见然后扭头跟孙思邈说:“可以了,你的方子给我看看吧。”
孙思邈拿着方子递给林月,纸上面写道:“怀牛膝8钱,生赭石8钱,生龙骨4钱,生牡蛎4钱,生龟版4钱,生杭芍4钱,玄参0.4钱,天冬4钱,川楝子1.6钱,生麦芽1.6钱,茵陈1.6钱,甘草1.2钱。”
林月看了看这个方子吗,然后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着孙思邈说道:“加多一味生半夏吧,刚刚内官跟我说过陛下的呕吐有点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