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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前,结束的有大静的爱情,还有学校做出的离校实习的通知,政策是:自己有门路的,可以自己找实习单位,没有门路的,学校推荐到一个下级县城的军工厂里。
十个没有门路的本专业女同学包括我在内,一起搭了学校推荐的车,去了离省城60公里的一个小县城。
那里是山区环绕的一个小城,总面积不及省城的十分之一,但有一家军工厂,就坐落在这个小城的城郊,一个叫围水的镇子上。
围水镇地势西高东低,四面环山,中间平坦,多山地、丘陵。镇子上的房子几乎都是依山而建。
我们要实习的地方就在这里的3502厂,该厂始建于1928年,解放后被中国人民解放军接管。是当时乃至现在国内最大的职业装、军需被装产品研发、生产、服务基地,工厂的编号如同军队的番号,当地人习惯称之为“军工厂”。
这个大型企业基本上都是五、六十年代从BJ、天津等大城市迁到省城周边的县城,虽然地处偏僻之地,但是厂区内生产经营却自成一派,商店、饭店、小学、中学、剧场、影院、游泳池、有线电视台等生活设施应有尽有,基本上与外界不相往来。
厂外是一幅乡村景象,四季轮换的庄稼、缈渺的炊烟、朴实的农民、浓重的地方话;厂内却俨然是一幅城市景象,扑面而来的天津话,整齐的楼房,穿着时尚的少年,让人恍然隔世。
我们这批学生被安排住在厂区的大学生集体宿舍内。当时正值深秋,拖载我们的大巴车,一路开进了厂区大门,然后就是七拐八拐,过了不知多少道门,才终于停在一栋六七十年代的古老的筒子楼前。
3502工厂的地形图,主体像一个太极阴阳图。一边是厂区,一边是生活区,金良河呈S形从厂区和生活区穿过。
公司主生产区占地1300多亩。走进工厂,礼堂门梁上褪色的红五星、厂房高大冷峻的建筑线条,等待改造的宿舍区筒子楼……这些革命年代的建筑遗痕仍然会透过数十年的历史风云一一涌向你的面前。
我们一行人就这样,仿佛经历了时空穿越,从现代化省城来到了崇山之中的老军工厂,也唱响了女孩儿们四个月披星戴月的“知青”生涯!
进厂一个星期后,经过重重考核,就分配了岗位,这次我竟破天荒走了“鸿运”,因考核成绩名列前茅,被分到了“厂检”办公室做了厂检员。
这工作,听起来算是个高级点的职能管理部门,同行的几个同学都称羡慕,我心里也真是禁不住的有点沾沾自喜。
按照惯例,新入厂实习生,都要交由一个师父带,接受完岗位分配,我当即被厂检办公室主任领走了,一路走,一路跟着张主任熟悉厂区的地形和布局,“这里是一分厂,这里是二分厂,……,这边是仓库,那边是咱们的办公室……以后啊小周,你就是咱们办公室的人了,刘师傅是咱们厂的老技术员了,以后你就是她的徒弟了,我看好你这孩子,有什么不懂得就问啊……”
“我知道了,主任。”我小心翼翼的附和,
等见过了这位刘师父,原本一颗火热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话说刘师父是位五十多岁的大姐,160左右的身高,乌黑的头发,被梳理的溜光水滑的绑在脑后,高眉深目,神情严肃,年轻时估摸着算个美女,可性格极冷僻,不苟言笑,第一天便让我吃了“冷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