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渊和袁雪分别去到了两间询问室。
“稍等一下，柳队马上就过来。”
年轻警察礼貌地招呼王渊坐下，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王渊环顾四周，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墙上刷着惨白的油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让人感到莫名的压抑。
另一边，柳清雪被一个警员叫到局长办公室。
“柳队，局长在里面等你。”
柳清雪点点头，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门而入。
“清雪啊，来，坐。”
局长是一位年过半百的中年男人，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张局，您找我？”柳清雪在局长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
“清雪啊，我知道你嫉恶如仇，一心想要维护正义，但是……”局长顿了顿，语气变得语重心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清雪，你爸是老领导了，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你抓谁不好，偏偏抓萧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萧家是什么人？”
“黑白通吃，你这次又抓了他，这不是明摆着跟他对着干吗？”
“你啊你，还是太年轻气盛了，做事不考虑后果。”
局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连连摇头。
柳清雪沉默不语，她当然知道萧海的背景。
但她并不后悔。
“张局，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是作为一名人民警察，我有责任和义务维护法律的尊严，打击犯罪行为。”
“我不能因为对方有权有势就选择视而不见，那样的话，我和那些犯罪分子有什么区别？”
柳清雪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不可动摇的信念。
“你……”局长被柳清雪的话噎住了，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他知道柳清雪说的没错，但现实往往比理想残酷得多。
“清雪啊，你还是太天真了。”局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以为你抓了萧海，就能真的把他怎么样吗？我告诉你，不出三天，他就会被放出来，到时候，你怎么办？”
局长的话，让柳清雪的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自然明白局长话里的意思。
但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向恶势力低头。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我……”
柳清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局长打断了。
“好了，清雪，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改变的。”
“你记住我的话，不要再跟萧家作对了，对你没有好处。”
局长说完，便挥了挥手，示意柳清雪可以离开了。
柳清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审讯室里，萧海正翘着二郎腿，一脸嚣张地坐在椅子上，对于警员的询问，他根本不屑一顾。
“姓名？”
“萧海。”
“年龄？”
“22。”
“家庭住址？”
“怎么？你想去我家做客？”萧海斜睨了警员一眼，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我劝你最好放聪明点，我哥可是萧泉，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萧海嚣张的态度，让负责记录的警员气得牙痒痒，但他却无可奈何。
他知道萧海的背景，也知道自己根本惹不起这个二世祖。
“臭小子，等我出去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萧海想起王渊，眼中就满是怨毒之色。
“还有那个臭婊子，等我玩腻了你，就把你卖到非洲去！”
……
询问室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构成了这个逼仄空间的全部。
王渊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双手不安地交叉在一起。
年轻的警员斜靠在桌子上，眼神轻蔑地打量着王渊，手里转着一支笔，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