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到了地图绘制的边缘了，接下来我们可能会看见世界的边界，也有可能会进入一个全新的地方……”
“世界的边界是什么样的？”许曙有些好奇。
“是一片摸不着的色彩，就像是浓稠的颜料一样。”乔伊丝说着，顺便调出了一些纳米机器组成了一个光幕。
许曙看着上面那些以黑色和紫色为主的混沌画面，皱了皱眉。
“这也是我敢肯定这里是梦境的原因。”乔伊丝又调出了几个画面，“我尝试着提取这些物质，常规的方法不行，只有量子相位转移技术能够捕捉到一点点奇特的能量。
“这应该就是你所说的崩坏能吧。”乔伊丝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试管，对着许曙晃了晃。
在那个试管出现的一瞬间，许曙差点直接爆炸。
不是，你们在这种地方也能提取出崩坏能结晶吗？！
“你知道这东西有很强的侵蚀性吗？”许曙黑着脸接过了那根试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
淡紫色的结晶，比奥托在实验室中弄出来的纯度要差得远了，但依旧是高纯度的崩坏能结晶。
“有吗？”乔伊丝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摇了摇头，“我没感觉到……”
“你当然……”许曙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算了，这东西你一直都带在身上？”
“没有，这东西我一直都是存放在我房间里的……哦，我的房间没有人会进去。”乔伊丝摇了摇头。
许曙这一番话下来乔伊丝已经明白了这东西大概有着很严重的伴生作用。
“那就好……”许曙松了一口气。“还好这点崩坏能结晶不太活泼，量也不大，应该没什么问题……这东西你们还需要吗？我要销毁了。”
“能治吗？”乔伊丝沉默了一下，看着许曙销毁了试管中的那些崩坏能结晶后才说道，“如果真的出现了被侵蚀的症状，能治疗吗？”
“有办法，但是条件很苛刻。”
“必须要你使用的那种力量吗？”乔伊丝问道。
“这个倒是不用……”许曙摇了摇头，“我知道的也就两种方法。
“第一种是崩坏能侵蚀中和药剂，用活体实验培育出可以中和崩坏能的反向能量，这种实验大概要持续几个世纪才能培养出一个有这样体质的家族血脉……
“而且在这之前还有一些列的先决条件，圣痕，适应……等等，这种方法暂时不用考虑。”
乔伊丝认真的点了点头，“那第二种方法可以在短时间内实现？”
“当然。”许曙点了点头，回头看着乔伊丝的眼睛，“只要再感染一千名无辜者，然后将他们杀死，萃取出他们身体中拼死反抗产生的抗体，这些抗体大概就能救治一个被感染的人了。”
“怎么样？一千个普通人换一个顶级人才，很划算吧？”
乔伊丝愣住了。
她看着许曙那双有些失焦的眼睛，看着他那张没有表情的脸。
毫无感情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着。
“一千个人……很划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