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平地一声惊雷,“噗通”有人失足落水。
顿时嘈杂声四起,有高声呼朋引伴者;有茫然手足无措者;有焦急捶胸顿足者;好不热闹。
“咕嘟,咕嘟~”扑棱着水花四溅,围观群众不约而同的跳开来,闪的远远的,如避蛇蝎一般。
高呼者用惊雷般的声音传递着实时境况:“向天笑踩翻化粪池盖掉下去了,还在挣扎,还在灌水,不对!灌金汁呢。”
“大家快闪开,金汁飞出来了,快去找院长,快去找东西救人。”无数手忙脚乱的奔跑声响彻在向天笑头顶的池盖上。
“咕嘟,咕嘟~”被金汁包裹,何其无奈,不讲道理的疯狂侵入五官,慢慢的无力感袭来,四肢失去了控制,意识只剩下欣慰:“死了好!死了好!终于要死了。”
嘈杂声渐行渐远,一切归于平静,意识归于虚无。
不知道过了多久,犹如无主的鬼魂找到了彼岸,溺水踏上了敦实的大地,向天笑感受到自己的意识正在重新归纳合一。
在朦胧中,灵魂有种沉重的束缚感,犹如被压制一般,身躯与灵魂格格不入,像是带上了繁琐的枷锁般负重前行。
迷迷糊糊中,向天笑的意识逐渐清醒,马上反应过来了,这不是妥妥的“鬼压床”嘛,看来最近“五指游戏”玩太多了,精神不振,有些虚了,得节制啊!
不过“鬼压床”嘛,小意思啦,看我怎么如何翻身做主把歌唱,想想如果真有个鬼压我身上,女鬼的可能那是55开,赚大发了,想想都觉得有些小刺激,“卧槽”不能再想了,先把手给恢复,不能让“第三条腿”先动了,要是被人发现就无地自容了。
经过我多年应对鬼压床的经验,先动眼皮,再动手指,再慢慢活动其他地方,我挺~,快了,马上就要醒了。
正当向天笑在努力的模拟挺动身躯,妄图吓走“女鬼压床”时,突然一声尖锐的娇啼犹如炸雷般响起:“呀!公子发母猪疯了,夫人,公子发母猪疯!”说完就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那尖锐的声音直刺灵魂,吓的他猛的一惊,冷汗都出来了,眼睛终于睁开来透光而入,微眯的双眼适应着久违的光芒,映入眼帘的是锦绣罗帐,滑腻多彩,美不胜收。
缓了半晌,他才如梦初醒般撑着床沿坐起,迷糊懵逼的打量的着四周,锦绣为皮,古木为骨,尽显雍容华贵,富贵逼人,淡淡的檀香幽幽的沁入鼻间,令人心旷神怡。
看着周围古香古色的环境,向天笑脑子都成浆糊了,懵逼看着自己双手,严重怀疑自己还没睡醒,“哐哐”给了自己两耳刮子,疼的面目狰狞,嘴都直抽抽。
恰逢一吖髻小丫头风风火火的冲进屋里,看见了自家公子正在自残,又是一咋呼的一声尖叫:“呀!公子你醒了?”
然后快步的冲到床前,捧着向天笑的脸来回折腾,关心的问道:“公子怎么了?你变傻子了吗?怎么失足落水一醒来就开始抽自己耳光?”
“失足?落水?”一想到这他就忍不住一个哆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摇着丫头的肩膀问道:“我失足落水了?你确定是落在水里?”只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唔~,公子轻点,小瑶要晕了,你不是前几天喝多了失足落在青霄江里,你忘了?”
“落江好,落江好,好~!”向天笑心中开心不已,终于不是那种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场景了。
看着眉飞色舞的自家公子,小瑶忍不住用自己的手背试探着他的额头温度,然后焦急的转身打算离开,一边走一边喊着:“夫人,公子变傻子了,公子落水烧糊涂了。”
却听屋外“咚”的一声落脚,碎碎道的声音传来:“这丫头,怎么一惊一乍的,有什么事好好说嘛,咱们是书香世家,说话要文明,喊什么母猪疯,要说癫痫,知道吗?不对!卧槽!你说笑儿发母猪疯了?刚刚又在喊笑儿变傻了?”
话毕,一位龙行虎步的贵妇人拽着快要成离地横线起飞的小瑶,快步的赶到床前,关切的问道:“笑儿,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说罢就开始上下其手,把向天笑犹如一个木偶般左右旋转,上下扭动,把他整得大气都不敢坑一声,那不可抗拒的力道让人生畏。
看着生无可恋,不知所措的儿子,叶流萦高兴的给了他一个大逼兜,让向天笑狠狠地跟自己膝盖来了个亲密接触,然后轻松的说道:“吓死老娘了,身子骨硬朗的很,一点暗伤都没有,最多就是伤风感冒,无大碍了。”
门外又一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萦儿,笑儿无碍?”然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床边,用宽大的手掌抚着向天笑的头顶,温和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叶流萦大气的安慰道:“章哥,你就放心了,笑儿习武之人,不过是醉酒失足落水,顶天也就伤风感冒,休养两天就好了。”
向云章眼含热泪的点头道:“习武好!习武好,没有大问题就好啊,笑儿,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