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域接过倩茹手里的球衣,衣服带着倩茹指尖的温热及奶茶一般的香气,虽然他身上未穿一件衣服,略微的清爽加上突然的温度让他眼神凝聚,他从倩茹的眼里得到了肯定,倩茹眼神深锁,墨色瞳孔隐着几分忧虑,而辗转被那一丝笑意遮住,那份情谊让恩域心里温暖半天,可是还是被远处琴尚的一声咳嗽打断了。
英雄气概满至,他挺起胸脯套上球衣走向足球场。
琴尚依然深思,他还未顾及那个呆头呆脑的恩域正要去找那些人算账,他任由那个人去理论好了,他还想要再睡上一觉,他想要遮脸但是没有一件适合的东西,只好用双手捂着脸孔,那样就可以睡下去了,但是恩域转身喊他:“琴尚,你怎么样了?我们走吧。”
琴尚放下手,温热又燃了起来,又要去比赛吗?他都快忘记他是裁判的身份了,看来是加时赛,裁判如果宣布结束,就算完了,裁判都困了还要加时赛干嘛?可是想不通也要去呢。
“那些闹哄哄的人还在那么?”
琴尚看到倩茹站在一旁,不理解倩茹在干什么,眼睛闪动着,他一直都是不入倩茹的眼。可是他搓热手掌,厚墩墩的手掌拍着倩茹的后背,把她当成小鬼一样看待,那个小鬼还真逗呢,眼睛像只小标针似的一直盯着他…
茼茼捂嘴笑着,她继续玩球,身体笔直向上挺着,脚尖一落地,投篮没进,继续捡球,这时单手举着球,身体在空中旋转一周,落下时也分不清方向了,也不知道篮球飞哪去了。
“好难呀,若是能进就好了,真不想练习了。”
倩茹拿着球跑了几步,双手捧着球,那个动作不太标准,难道是她发明的新技法么,双手臂已经举过了头顶,身体向后弯做弓形,一个砸碎篮板的声音,球进到了篮筐里。
“再玩一会,我们就去看比赛吧”茼茼觉得玩篮球投不进太可气了。
倩茹嘟嘟着嘴巴,想必琴尚现在一定还是那副得意忘形的模样。那个家伙不是在人多的时候最能逞能了么。
“我猜他会不会已经被踩死了。”
倩茹最后投一球,她自顾自投篮,留意茼茼低头看着地板的神情,看来茼茼的心思已经不在她那里了。
“我们也走吧,看看那家伙还活着么?”
倩茹拉着茼茼的手走出了篮球馆。
足球场的加时赛进行时…
汗!
倩茹看着那些球员都疯了似的跑着,都在用犯规的动作,啊!倩茹懵了,眼前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比赛,那些球员在草地上滚了一身泥巴,爬起来没头没尾的跑着惨痛场面触目惊心。对方球队被倩茹看到了屡次犯规,而裁判一个哨子都没有,琴尚早就消失在倩茹的视线当中。
一声哨响,加时赛上半场结束了。才看到琴尚现身出来。他站在人群后面,面容平淡并不焦急。
倩茹搞不懂那个琴尚在搞什么!她看着琴尚背着手闲人一般,真是的,那个家伙脑袋不会又犯毛病了吧。倩茹先稳下了心情看看下半场怎么样。
下半场开始了,倩茹和茼茼找了个高点的位子坐下,方才离得太近了看比赛,倩茹给茼茼介绍那些球员,她看到他们犯规了,茼茼也证实看到了。倩茹确认不是自己在梦境中。
“还加油嘛?”茼茼懵懂的双眼看着倩茹。
现在倩茹已经对球赛不感兴趣了,不公平的比赛没有什么吸引力,而她只是想看看琴尚怎么收场。
这时候对方球队换了一位球员,是表演系的颜宁,他不高的个子,头发很少,只有脑门上有几团卷拉毛,看起来很凶,面容冷漠,几步小跑轻松上阵,那个输的跑不动的邋遢球员被换了下来。
颜宁才上场,就犯规了。
琴尚吹了哨,这时候裁判必须要阻止比赛,因为犯规动作太明显了!
恩域愤怒,原来那么多犯规的人,他心里有数了,他露出锐利的眼神,那些混进来畜牲,他骂骂咧咧看着跑过去的对手。
颜宁是表演系翻跟斗的,他不会踢足球,他是上来专门对付恩域。恩域被他在背后踢了一脚,他的功夫了得,又不会规矩玩球,看起来好像把恩域整的很惨,连续几个绊倒。
恩域被摔懵了,他拉住颜宁的球衣领口,吼道“你们的内奸是谁?”
“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颜宁甩开恩域的手臂跑开了。
“那不是明知故问吗,内奸就是他呀,别找了,再找也是徒劳。恩域,我真的有些同情你的遭遇。”
颜宁笑着说:“恩域,你放弃了么?”
颜宁的怪笑让恩域很不舒服,恩域把他推倒在地,这时的恩域不得不被放了红牌……
恩域下场找到一个位子坐下了,他低着头喘着粗气,头上的汗像雨水般的低落下来。他对身旁的茼茼说“你们还没回去吗,已经很晚了。”,然后继续看着场上的比赛。
倩茹走过来,她穿着蓝色格子裙坐在恩域身旁,她理了理飘落肩上的长发,相比球赛来说这简直就是抢球大战。看来那些人的目的达成了,就是为了不让恩域进球,让他下场。
恩域问倩茹:“那个颜宁怎么很少见过他。”
“我怎么会知道,学校系多人多,我哪里遇到过他,我只在美术系那栋楼里活动。怎么你怀疑是因为我才报复你?”
“不,我没这个意思,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茼茼惊讶,为什么恩域那么快就走了,倩茹也脸色苍白,她不懂为什么。
倩茹手里捏着一封信,因为方才她在过道里发现有人跟着她,然后在地上捡起来一个信封。她一开始就没有留意过有人一直跟着她。
茼茼把信抢了过去,她以为是恩域写的,没想到是个陌生的名字阿湛。
“他是谁?”
“你才到学校,所以不知道,他是插画班的学生,总是跟在我身后,从我发现他的时候起,能有半个月了,今天他出现了,给我扔下这个信封,他有病,很严重的心里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