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又何以至于她被杀?”包拯冷冷质问,眼神如电,直逼李书生的眼神。
李书生面色微变,随即胡乱解释:“我何曾知她会遭此厄运,包大人不如听我一言。”
闻言,包拯心念一动,似乎李书生话中有话,便命展昭将酒杯放下:“好,你说。”
李书生一脸正色,缓缓说道:“我与她的来往,只在于探讨一些古老的书籍,她对阴阳之说产生好奇,频频来问,我自然想赐教数句。可我又未曾想她这么快就被害了!”言辞之间,带着一抹委屈。
“你说的书籍,是否与这张符咒有关?”包拯将符咒取出,放置在李书生的面前。
李书生目光一凝,心中似乎有所防备:“那是我一朋友的玩意,何以会落到玉儿的手中?”
“朋友的玩意?”展昭紧追不舍,试图逼迫他继续交代下去。李书生凌乱的心情一览无遗,身体微微抖动。
“我自始自终未曾见过那张符咒,黄玉儿生前的笑脸,我至今想念,事出蹊跷,理应查明原因。”李书生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悲伤,若有所思。
“好吧,暂且让你回去。可若你再有隐瞒,入了我法眼,绝不能留情!”包拯冷声警告,内心却掀起了更大的波澜。
接下来的几天,包拯与展昭继续深入调查,最终在李书生的引导下探查到了黄玉儿生前的一位好友,名叫小梅。小梅恰巧是黄家的婢女,自小跟随黄家,心中对玉儿可谓推心置腹。
小梅就是在最近夜晚鬼使神差地出现于黄家,与玉儿密谈,最终得知玉儿在几次与李书生的接触后逐渐沉迷于阴阳书籍,竟暗中试图用符咒召唤冤魂。
“包大人,我对她的变化并不以为然,她甚至在我面前提及过影响力大的神灵符咒……”小梅的声音微弱而又颤抖,眼中泪水成浆。包拯认真倾听,意识到事情可能更加复杂。
“难道黄玉儿的惨死,跟她的好奇心有关?”展昭自言自语却又不无怜惜,忍不住揽退了小梅,关心道,“可你在此时没能提前提醒她,是因何缘故?”
小梅满脸愧疚:“我害怕我若多言,她会让我伤心。她精力旺盛、聪明灵秀,怕是应变能力太强了。”
渐渐的,包拯和展昭推向了案的核心。黄玉儿与李书生的纠葛并不止于表面,然而她因为对神秘学的好奇,在无形中引来了祸害。那个在她灵魂深处召唤的阴影,不知何时便盯上了她。而对于那张符咒的渊源,事件发展直趋高潮。
就在打探过程中,包拯终于在一个偏僻的旧书摊上找到了与符咒相关的古籍,书中详细记录了来自棺材的阴灵如何被操控。包拯面色铁青,心中料想一二,急忙召集展昭与王朝而来。
“我们必须立刻赶回黄家,生怕再有他人受到伤害!”包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迫。
再次回到黄家,包拯带好随身的工具,按图索骥,开始四处寻觅这枚符咒的源头。终于,他在院中一处古老的假山后,发现了一处藏匿的隐秘。当他将其揭开后,立刻见到了几本残破的古籍,一旁还有一张刚刚被丢弃的符咒。
“果然!”包拯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心中隐隐约约感受到,更大的谜团即将浮现。
展昭不解:“大人,这又是何物?”
“这是通灵之术的书籍,果然如我所料,某种力量正在支配着这一切。”包拯道。
查看完毕,包拯猛然想起了什么,曾在符咒上看到过的符号,即便是在黄玉儿的灵魂召唤中若隐若现。下一刻,李书生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低声说道:“我知道了,这一切是我的错,都是我引起的!”
黄金的肮脏已经越来越明显,李书生的声音透着神秘又磨人的痛苦。但包拯并未给予他温情。尽管李书生引导了整个事件,对黄玉儿的爱确实浮现出几分可怜,然而,在神秘力量的阴影下,李书生身上也背负着难以洗去的罪孽。
“可你在用黄家炼制符咒的过程中,窃取了一份别人的阵法,在你的力量下黄玉儿越发沉沦,最终导致了她的死亡。”展昭直言不讳,心中也怀疑他是否能对罪恶坦直。
李书生言语沉重,心里的负罪感愈发显露:“我不幸认错了人,她不是我所想的那样,我原本想帮助她,但我一再被她的欲望惯坏,才会在无意中失手!”
“话虽如此,谋杀终究无法洗净,你应为此负责。”包拯心如铁石,透过迷雾直指核心。他不愿再留情,反而将全责压过来。
“我愿意为玉儿复仇,我愿意替她偿命!”李书生直声道。
包拯脸色不变,他明白,或许这本就是一个循环,一个纠缠着情与庙的终局。
接下来的数日,包拯三人联手,当众捣毁了与李书生勾结的黑暗势力,这才揭开了隐藏百年的谜案。而最终的安排,则是在清晨的朝霞中,良心得以大白,愿以一身余生赎回黄家无辜少女的安宁。
案件告破,千丝万缕的线索,早已浮现于世人面前,包拯心中仍是百般不舍,毕竟,阳光底下的每一处阴影都曾叹息。
对他而言,这桩装神弄鬼的案件,亦如人生的影绰,似深如海的波澜,总有瞬间的缺憾与无尽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