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立刻感到这姑娘或许知情,“你可知她的名字?”
“她叫蓝馨,个性温柔可人,但一旦被触怒,便令人心生畏惧。“姑娘凑近,低声道,“她曾因对柳家怀有情愫而暗恋,但柳月却从不理睬,导致两人反目成仇。”
展昭心中一震,这又是一条关键线索,他快速前往蓝馨所住之地。
在艰难找到蓝馨的住所后,展昭趁夜潜入。窗户竟然是开着的,入眼便见一名女子正坐在桌前,笔耕不辍。月光如水洒落,照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如玉般动人。蓝馨月似水的长发,在清风中微微荡漾,宛如绝世佳人,与她的悲伤的神态相得益彰。
“为何一直要隐藏自己?”展昭开口问道,脸色冷然。
蓝馨微微一怔,抬头看向展昭,眸中似有泪光闪烁:“我本只想护她周全,未曾想事情演变成这样。”
“那你为何不早说?”展昭质疑,“你与柳月之间的恩怨到底为何?”
蓝馨轻声道:“我与她从小便是玩伴,但她逐渐被父亲封闭在富贵中,只是我为她的自由感到羡慕,曾试图通过神秘的方式示爱她。可她却因误会,我失去了唯一的朋友,才以至于情绪失控。”
展昭此时已无暇分辨真伪,然而他心底却察觉到这个女子身世的复杂,不由自主向她步近,想要了解更多。
“我绝不像她想的那样恶毒,但我也无法再回头了。”蓝馨苦苦辩解,声音悲切,“只希望她安息,剩下的人,我也不想让任何人再受到伤害。”
“但她已殒命,你不知她会变成什么模样?”展昭盯着她。突然,蓝馨一声断吼,姿态开始变得疯狂。
“你们永远无法理解我!我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她,却没法让她感受到!”她泪流满面,嘴唇微微颤抖,眼见苦涩与痛苦齐现。
“我明白了。”展昭心中警觉,意识到蓝馨确实暗恋柳月,但之前的相互之情因误会而激化成仇恨,让她无可自控。
“我会传达你的心声,但你必须交出更多信息!”展昭继续道,“关于她死前的遭遇。”
蓝馨看了他一会,随即垂下头:“在她身边,那个‘青衣女子’大概是我,有人散布谣言,致使我受到排斥,她被我害的……”说此,她低声悲啼,此情此景,令人毛骨悚然。
“冷静!”展昭冷声道,“你一定要说出你知晓的一切!”
“她曾为他人作陪,因一夕狂欢,惹得别的恶徒上门。我其后看到她被追赶,急了才冲去往桌前,误认为我害了她。”蓝馨失声喊道,“我本想给她留下宽恕,最终却连这点也毁于一旦。”
就在此时,公孙述和王朝也赶到了此处,见蓝馨状若疯狂,纷纷围上来。王朝紧紧盯着她:“你竟然是青衣女子!”
“我只想保护她,想让她明白我多么在乎,她却永远无法感受到。”蓝馨喃喃道,神态中满是绝望。
包青天将众人召回,四下一齐聚拢,他道人们面前,抽出自己的证据,同时镇定众人的情绪:“所有人都必须明白,柳月直面阴影,却被她最亲近的人误解。本是一场爱与恨的纠葛,才成就了这一切。”
“非极端不成败,悲情的爱情令她们无法再相互理解,而当真相浮出水面时,方才晓得余生为何惆怅。”包青天眼神透彻,故意让众人理解当中的深意。
“我将给你们一个选择,自愿自首,至少体面的离去。”他冷不丁道,众人心中已然意识到,纠缠终究是为了化解。
蓝馨失声痛哭,最终微微点头:“我愿意自首,归还给她自由。”
“走吧,”包青天轻声道,柳月的灵魂或许得以安息。而在这桩悲剧中,青衣女子背负的情与念,始终会遗留世间成为警示。
风过竹影,月色如水,万物皆成浮云,时间在这阴错阳差无数次的尝试中走向结束。这个世间或许依然爱恨交织,但对于正义的追寻却是不变的初衷。包青天和展昭等人凝望着夜空,心中明亮如星,等待着光明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