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然当然要报复,她的猎物还是梓子,当她问自己能不能下手,她居然发现自己的手在抖,她问自己为什么,她才真正发现自己爱上了那个权力欲望很强的梓子,她对自己说:不可能。不可能什么呢?不可能的爱,不可能的命运。其实梓子这个人很念旧情,忧然明白,不是她引诱他奔向权力,梓子不可能是今天这个梓子。
忧然抱着梓子送给梯子的那束玫瑰花,粉色佳人,开得十分妖娆,本是束娇嫩的粉玫瑰,但送花的人让人在玫瑰花瓣上撒上了纯金粉末,让这份清纯格外妖,也表示送花人是有钱人。好多女孩对这样俗气的追求,还是很受用的。但,梯子不喜欢。忧然在心中咀嚼这句话,好像嚼蜡一样,不喜欢。梯子不喜欢梓子了,那个梯子,是自己拆了这对青梅竹马的情人。其实忧然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可是,她为了梓子,拒绝了生命里一切美好的事情。她的父亲足足老了十岁,他希望他的独生女儿不要再为梓子那个混蛋走入生命的死胡同。但,亲情的召唤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忧然掉进了梓子的陷阱里,她总算教好了她生命中最后一个学生。和她一样权力欲望超强的人。唯一和她预想的轨迹不同的是:梓子还爱着他的初恋,保有那一颗真诚的心,对待的却不是忧然,而是梯子。
忧然想到这里很是愤怒:那个梯子有什么好,不过是个乞丐。她当然用最恶毒的话想那个她愤怒的对象。一个如同草一样弱小的人,什么也没有的人。忧然以为自己除草成功,却如同野火燎原后,小草又顽强的长了出来。她要报复梯子,但是,怎么也根除不掉这棵草。她的梓子再也不会回到她的身边,忧然抱着那束玫瑰花,痛哭起来。但哭有什么用呢?梓子心里有梯子,只能除掉。过去的还能回来吗?忧然心想。魔怔一样,很快就没过了理智。
胖丽眼见这忧然在办公室里抱着玫瑰花哭,对红维说:“看见没,巫婆要害人了。”红维不动声色,但说了句:“我看她是撑不住了。”办公室外的人们议论纷纷,那个忧然的异样被众人看在眼里,人们不知道这个女人要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办公室八卦又将响起来。
我没觉察出什么。胖丽拉我到一边:“你最近小心点,巫婆受刺激了。”
“没什么吧!”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胖丽说:“你真是,还是可可爱爱的,那个巫婆可不好惹。”巫婆当然指忧然了。
红维也凑过来:“你不要小看失恋的人,可什么也做得出来。”
“忧然上次不是被下药才过激的吗?没什么吧!”我还有点不以为然。
“被甩了的人可什么都会做的。”红维正八卦。耳朵被胖丽提了起来:“不要乱吓唬梯子。”随后就是红维嗷嗷叫,“不过,要小心啊!”胖丽还是不放心我这个傻白甜。很远处,有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