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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身后宋晴剧烈的喘息声，楚聂回头望去，见女人脸颊赤红，眼中尽是高昂的战意。
楚聂低垂着眸子，名为“激昂”的buff如同钢印一般刻在他的血条之下。
城下的李定山一人一刀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刺穿妖魔大军。
他五百铁骑紧随其后，尽管人数不断锐减，依然向着大军的核心冲去。
妖魔大军虽然被李定山冲得混乱，但两边的妖魔如同浪潮般拍打在城墙之上。
无数妖魔蜂拥而上，守城的士兵们大吼着向爬上城头的妖魔冲去，疯了一般的高举刀剑挥砍。
徐方知见状眼神中闪过一抹决意，提剑冲向妖魔。
顿时城头被鲜血染红。
见妖魔数量众多，楚聂看向一旁不断丢符箓的宋晴喊道：“省点符纸！”
宋晴捏着一把符纸拍在扑向她的妖魔身上，火焰瞬间将那妖魔烤成焦炭，听到楚聂的喊话后怒斥道：“你给我当前排！没见过方士打近战的！”
徐方知呢？
四处搜寻他的身影，发现那少年的白衣被染的血红，正与数只妖魔缠斗，一时之间被困在其中。
楚聂见妖魔数量太多，几人根本不能顾得上彼此。
他放弃轻弩的远程攻击，将月辉掏出，一剑砍下刚刚爬上来的妖魔。
没等他攻击另一个，顿觉后背一痛，一只如长蛇般的妖魔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中的爪子上还残留他的鲜血，
“还会偷袭？”楚聂连忙给自己挂上激将bf，一剑将那长蛇妖魔逼退。
余光瞥到数十只妖魔已经翻过城头，向着城内扑去，他急的对龙喜寿大喊道：“那些妖魔都进去了！”
龙喜寿将一名死士的尸体推到一边，对着楚聂喊道：“城内有姜清平！”
说罢，他又回头对在城头激斗的十几名死士喊道：“杀不死它们就拿你们的身体去挡！”
楚聂看着那群死士与守城士兵不要命的样子眼皮狂跳。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这种战斗。
不对，这是战争。
两方实力悬殊的战争。
不断有士兵填补城头上的空缺，他们麻木地将袍泽残破的尸体推开，用自己的肉身挡住妖魔。
他们的血肉与妖魔的血肉混杂在一起。
这才不足片刻，城头的步道上已经被尸体的残肢填满。
楚聂不知何时已经习惯了这浓郁的血腥味，他忽然有种恍惚的感觉。
士兵们的厮杀声与妖魔的咆哮声在他脑海中回荡。
他想到修改器宗门给他发来的消息。
享受游戏？
手中的月辉不再散发银光，肉渣与污血遍布剑身。
楚聂也如同那群士兵般机械似的挥砍手中的长剑，将那一只又一只不断涌上城头的妖魔砍翻。
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包里的丹药越来越少。
直到他的手臂从酸麻变得毫无知觉，大脑逐渐变得浑浊，思考速度变缓。
眼前不断重复划开血肉的画面，带着恶臭的猩红如帷幕般遮住了他的视线。
耳边士兵们的惨叫声与哀嚎声不断在他的脑中回荡。
这里真的是游戏吗？
这些死掉的士兵都是NPC吗？
“楚聂！”
宋晴的呼喊声将楚聂惊醒。
一只锋利的爪子在他眼前迅速放大。
他下意识地抬起胳膊，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腹部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