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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来到阁楼门口时，刚巧看到黑着眼圈出来的龙喜寿。
楚聂就像是没看到般与他擦肩而过。
后者无神的双眼瞥到楚聂后忽然变得发直，他沙哑着嗓子喊道：“楚聂！”
楚聂就像没听见似的走进阁楼。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楚聂皱着眉头回头，就看龙喜寿一脸憔悴地朝他招手，“你要找老师？”
“这回不叫贾先生了啊。”楚聂冷笑道。
“你...找他何事。”龙喜寿犹豫半晌问道。
“我为何要告诉你呢？”楚聂眯着眼睛打量着龙喜寿，忽然，他露出恍然之色，拖着长音说道：“噢——我知道你为什么找他了。”
龙喜寿身子一颤，“你知道什么？”
楚聂上半身前倾，对着龙喜寿轻声道：“你问他，怎么才能不让我杀了你。”
龙喜寿闻言差点没跌倒在地，“楚聂！楚兄！楚哥哥！你就给我个痛快吧，是不是等你腾出手就过来弄我了啊。”
楚聂看着龙喜寿这副模样，轻叹一声，“别装了，你我心里清楚，九州还有妖魔咱俩就不可能打。”
龙喜寿哈哈一笑，拍着楚聂肩膀道：“放心，楚兄，你的话就相当于我的话，尽管拿临天城做你的跳板，别把我放在眼里。”
楚聂白了他一眼，“是想不放权还能保住城主位子，对吧，贾文合是不是说这两个只能选一样？”
看着龙喜寿僵立在原地，楚聂冷哼一声，转身走进阁楼。
“就那几个师兄弟，为何偏偏是一个炎煌人......”
良久，龙喜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离开观星阁。
一层空无一人，楚聂绕了一圈看到上面的书籍文卷都已经落满灰尘，摇了摇头走上二层。
来到二层，楚聂看到一名与他年龄相仿的女人正靠在楼梯旁，手中捧着一本书，正津津有味的看着。
楚聂没有理会，绕过她接着向楼上走去。
“等一下！旁人不可登三层。”
女人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楚聂回头看了一眼她。
“我是贾文合的学生。”
他说完后刚要抬腿，就听到身后传来刺耳的声音：“你竟敢直呼老师名讳！你究竟是何人？”
楚聂还没从清早睡醒的余韵离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心脏多跳了几下。
他抬起锋鸣弩怼在女人的光滑的额头上眼神凶恶地说道：“我是何人？我能把这楼点了龙喜寿屁都不敢喘一个你信吗？”
女人感受着脑门上不断传来酥麻的感觉，身体微微颤抖，手死死地捏着书，鹅蛋脸上满是强壮镇定，她冲着凶神恶煞的楚聂说道：“屁...屁是放出来的。”
楚聂痛苦地闭上眼睛，收回锋鸣弩，嘴里念叨着这届的学生废了，向着楼上走去。
“你...你不能上去！”女人抓着楼梯扶手向上爬了几步，见楚聂脚步停下她也赶忙停下。
“那你叫他来见我？”楚聂冲着女人说道。
“你...你怎么能......”女人被楚聂的话气的快要哭出来，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打转。
“好了，闻人素，他是楚聂。”
楼上传来一个老人的声音，楚聂循声望去，一名穿着蓝色常服的白发老人缓步来到楼梯前，居高临下看着楚聂。
“哦，他就是楚聂啊。”被叫做闻人素的女人眼中的泪珠瞬间消失不见，脸上也再没有急迫之色。
楚聂歪着头看向她手中的书，书下藏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有意思，这姑娘不比龙喜寿那个废物强多了。”楚聂对着贾文合说道。
贾文合摇了摇头，对着楚聂说道：
“上来吧。”
楚聂回头看向再次靠回楼梯前低头看书的闻人素。
他忽然自言自语般说道：“屁...屁是放出来的。”
说完他自己绷不住笑出声来，向着楼上走去。
闻人素咬牙切齿地看向楚聂的背影，手中的书页被攥成了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