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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大人，这是今天参与宴会的要人们送来的礼单。”
晚宴还没结束，海耶尔找准时机，凑到了刚结束闲谈的马修身边。
“辛苦你了，海耶尔爵士，”马修随手接过来看了看，却发现好几样贵重礼物，“金果林比我想象中的要富裕很多。”
“这是大家庆祝您回归加帕斯所献出的一点心意，”海耶尔谦卑的笑了笑，“也有向伟大的浴火者显露忠诚的意思。”
“那你呢，海耶尔爵士，”马修抬起眼睛，“您是否忠诚呢？”
“我……”
“听说您来自王都？”不等海耶尔回答，马修突然转换了话题，“王都真的如同传说中那样繁华吗？”
伊贝尔克的王都是一座有着近千年历史的城市，从还没有伊贝尔克这个国家开始就存在了。
不仅仅地理位置重要，四处更是平原遍布，水网发达，在古老的传说中这座城市就经常被提到。
“王都……确实是一座令人心生向往的城市，”海耶尔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纸醉金迷，富丽堂皇，来往的都是达官贵人，城中的人口比整个尤文兰利亚都多。”
“比尤文兰利亚的人都多？”马修有些不太相信，“那得是多大的一座城市啊。”
“按照市政厅的报告，最少有五十万人，”海耶尔笑了笑，“但那也是一座充斥着罪恶与阴谋，污泥浊水的城市，并没有我这样的人容身的地方。”
“所以您就来到了荒野？”
“所以我就来到了荒野，换一个环境，换一种生活方法，”海耶尔看向马修，“总之，那是一个让旁人充满憧憬，让身在其中的人只想着脱离的城市。”
“海耶尔爵士，您是否忠诚呢？”马修突然回到了第一个问题，眼神跟海耶尔对在了一起。
“我当然是您忠诚的下属、封臣以及仆人，这跟我的出身没有任何关系，只因我在您的领土之上。”
海耶尔没做思考就拿出了回答，只不过这句话似乎还有其他的含义。
“那么我忠诚的臣属，您是否愿意再换一个生活工作的地方，”马修问道，“去到加帕斯，成为我的财务官呢？”
“您要对金果林的人事进行调动吗？恕我直言，这恐怕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海耶尔皱了皱眉，见马修没有打断自己，于是继续劝说起来。
“因为您弟弟的原因，金果林其实远远称不上稳定，我建议您过上一阵后，再根据当时的情况作出调整。”
海耶尔语气平静，似乎并不觉得这样有些冒犯。
他的领地就在金果林，自然是不愿意前往另一个城镇的。
“我想您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我说的加帕斯，指的是整个加帕斯领。”
马修轻声回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