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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玩意？
捍卫法律与正义的尊严？
为啥突然咱俩要组队去捍卫这种东西？
当许清如听到姜尘这番激昂慷慨的陈辞时。
她的第一反应是人都傻了。
感觉像是进了什么奇怪的诈骗组织。
但在反应过来对方到底在说些什么后。
许清如却一下子被这番话蕴含的内容所震撼住了。
等等，这孩子在说什么？
他说要......要去当白月影的律师？
就为了匡扶正义、持正卫道这点事？
在许清如眼里，去给白月影当律师是一件风险极大的工作，傻子都不干的那种。
且不提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很有可能受到“蜂巢意识”的影响变成杀人狂。
更重要的是，天下昭昭，皆为利来。
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钱的生意没人做，此乃常识。
但给【傀儡师】辩护这件事压根就没有任何好处。
不，甚至别说好处了，简直全是负面收益。
第一，目前“【傀儡师】罪无可赦”已经是所有人的常态认知。
也就是说，给她辩护的律师无论如何都站到了民众、治安局、检察院、法庭乃至联邦政府的对立面。
第二，【傀儡师】在暗处还有一堆狂热信徒，一群疯狂的追随者。
那些疯狂的追随者很可能将她的律师视作坑害神灵的帮凶，并且在暗中对其进行血腥的打击报复。
换而言之，帮【傀儡师】辩护这件事会同时得罪正道与邪道两头。
明面上不但会被各路势力挡道、刁难。
背地里还可能遭到一群狂信徒的追杀。
那么在背负这些风险的同时。
【傀儡师】的律师能够获得什么好处呢？
......
没有，起码许清如完全找不到这好处在哪儿。
顶多就是能......名动天下？
但即便把名动天下当做好处。
这个名也绝对不会是好名。
而是臭名，遗臭万年的那种臭。
正因为清楚地知道这点。
许清如才会被姜尘的行为感动。
多好的孩子啊，为了心中的正义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
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打算走一条没有任何回报的艰难苦绝之路。
我......我不如他，不但不如，甚至还相差甚远。
看着姜尘眼神中的真诚与坚定，许清如羞愧地低下了头。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拒绝道：
“不行，这么做太危险了，我不能把你拖进这场浑水里。”
面对着许清如那低沉的语气，姜尘却摇头道：
“别自以为是了，这可不是你要拖我进来，而是我自己要跳进去。”
说罢，他指了指身边这么多与【傀儡师】相关的文件，继续说道：
“事实上无论你答不答应，这条路我总是要走的，这是我的人生，无论结局如何，我都无怨无悔。”
听到这番话的瞬间，许清如又感动得稀里哗啦，差点要热泪盈眶。
可一旁的云雀却看了一眼电视，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
等等，这番伟光正的说辞……不是咱们昨天一起看的电影里头的吗？
感情你这家伙看完了电影，拿着人家主角的台词转头就来忽悠别人啊？太不要脸了吧。
但即便如此，云雀当然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把事实说出来。
她甚至拍了拍许清如的肩膀，摇头道：
“算了，所长就是这么个性格，认定的路就一定要走到黑，谁也劝不了的。”
“云雀，你……哎。”
眼见这对意志坚定的狗男女纷纷表态。
许清如身为外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无奈之下，这位女科长只好做出了一个十分正确的决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