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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一夜没睡好。
徐倩‘零蛋’的事像一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不断地安慰自己，丧尸嘛，有点特殊的才能也正常，总比变成只会撕咬的怪物强。
第二天清晨，李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感觉却是浑身酸痛。
“一定是昨天跳僵尸舞步导致的。”
他移步到天台，看着楼下，街道仍然空荡荡的。
突然，街道中突然出现一个缓慢移动的身影，吸引了李盛的注意。
毫无疑问是一个老丧尸，它正拖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烂尾楼的方向走来。
“我靠，不会吧，一大早就来送早餐？”李盛吓了一跳，连忙探头探脑地谨慎观察。
这只老丧尸看起来十分虚弱，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露出了腐烂的皮肤，上面爬满了蛆虫。
它的头发已经掉光了，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根，像杂草一样贴在头皮上。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屁股，伤口似乎一直没有愈合，现在已经能看到森森白骨了。
“等等，这不是那天被我射中屁股的老丧尸吗？”李盛认出了它，“这家伙命还挺硬，这样都没倒下？”
他忍不住再次仔细观察起来。
仔细能发现，这老丧尸的嘴巴已经没有了嘴唇，露出了牙槽骨，上面一颗牙齿都没有。
它的手掌也只剩下骨头，像鸡爪子一样，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这……”李盛看得目瞪口呆，“这老家伙，怎么感觉比我还惨？”
它腐烂的肢体拖着破败的身躯，就在烂尾楼下漫无目的地徘徊着。
李盛突然生出一丝怜悯，或许，这丧尸比自己更可悲，因为连基本的撕咬能力都做不到。
他也曾是人吧，也一定有过自己的生活、温暖的家庭。
只是，两年前爆发这该死的病毒，抹去了一切，只留下这人不人，鬼不鬼的躯壳。
李盛目送着老丧尸步履蹒跚地走远烂尾楼，直到它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才长舒了一口气。
他转身回到徐倩所在的房间，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瞬间愣在原地。
只见徐倩正站着，绑着麻绳的手上捧着一只肥硕的蟑螂，细细端详着。
那蟑螂在她手里不安分地扭动着触须，似乎在抗拒着她的抚摸。
李盛顿时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靠！徐倩，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宠物了？”
听到李盛的声音，徐倩猛地抬起头，像是被抓包做坏事的小孩，慌乱地将手里的蟑螂藏到身后，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