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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说是为了明宇的事找我？他怎么了？”
钟子期将华曜的事情简短地说给韩文修。对方听到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在研究室里来回走动，并不停地拨打电话，看样子应该是在试图联系韩明宇。
“我们通过查证小区的监控发现，韩明宇在4月4日早上7点05分离开家后，就没有回去的记录。除了紫竹苑的房子以外，他还有没有别的住房？或者是比较亲近的朋友？”
韩文修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然后又一次拿起了电话开始拨打，但似乎这一次也没有人接电话。
“您最近见过他吗？有没有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韩文修回到桌边坐了下来，但只是皱着眉头低头思考。看来他和那个儿子并不是很亲近，对他的近况也不太了解。
“韩明宇之前有没有过类似的情况？就是突然缺勤，也不回家，人也联系不到的这种？”
韩文修交叉着双臂抱在胸前，他低着头似乎在回忆，过了大概3、5秒钟的时间他才缓缓开口。
“应该没有这种事。那孩子从小就很听话，也很守纪律，就算生病也不会请假不上学。回不回家……”
韩文修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大学他就搬出去住了，后来又出了国，回国以后也是自己住，所以我不是很清楚这种事。而且孩子大了，也一定有一些朋友，偶尔去朋友家借住……不，他不会这么做，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知道借宿别人的家是件不礼貌的事情。对不起，我再打一个电话。”
韩文修再一次取出手机拨了出去。这一次似乎很快就有人接起了电话。
“明宇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你和明辉那孩子还有联系吗？……嗯……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嗯，我知道了，有空我会多和孩子联系。”
韩文修挂断电话后看向钟子期。
“我妻子说她从昨天开始就联系不到明宇，明辉那个孩子也是。明辉就是周明辉，和明宇从小一起长大，也在华曜工作。”
“他们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吗？比如一起喝酒、吃饭、旅游之类的？”
“啊，这个……应该有。对了，你们联系过明辉吗？”
“实话和您说，周明辉也在我们的调查名单里，是我的另外两位同事在负责。”
“明辉也没去公司？不对，今天是清明，他们公司不是应该放假吗？”
钟子期将他获得的信息告诉给韩文修，对方的脸上就出现了赞许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
“老周现在不在国内，他们，你的同事去找许教授了？”
钟子期点了点头。坐在旁边的蓝馨悦取出平板电脑交给韩文修后问道。
“您见过这块手表吗？”
“这是老周，周震鸣，就是周明辉他爸送给明宇的毕业礼物。明宇那孩子很喜欢这块手表就一直戴着。明辉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这手表怎么了？是那个……那个死者的？我们明宇他……”
钟子期知道韩文修要问的是什么，但他也无法回答，只从韩文修的手中接过平板后问道。
“您能看出这块手表是谁的吗？”
“看不出来，两块手表一模一样。能，能给我看看，看看死者的照片吗？”
死者两个字几乎是被韩文修挤出来的，声音因为紧张而颤抖。他的双手来回握着，似乎是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死者的面部损伤很严重，可能没办法辨认。不过您可以看看这件衣服，您见过吗？”
韩文修看着照片里的那套西装，深色的西装上能看出有一大片干涸的血迹，导致很难辨出原本的颜色，钟子期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韩文修也的确没能告诉他们有用的线索。
“我们可以见见您的夫人吗？我们知道苏教授也在这里工作。”
“你们现在是想确认死者身份对吧？”
见钟子期点头，韩文修继续说道。
“你可以取我的DNA样本回去进行比对，不论结果是什么，你们总能得到一个有用的答案。我妻子那边，让我跟她说吧，我怕她会胡思乱想。我们也会继续找明宇和明辉。”
钟子期没有拒绝韩文修的提议，蓝馨悦也按照陈钰之前教她的那样采取了韩文修的口腔上皮细胞的样本。就在这时，研究室的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