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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指了指白筱实拿在手里的纸，叫她看纸张的背面。白筱实将纸翻开来，发现背面还印着一张表格，里面有一些数字和名字。
其中一串数字引起了白筱实的注意。
“04：05”“04：30”“04：32”“07：25”“07：35”“130XXXXXXXX”。后面的那串数字是白筱实的手机号码。
“上面显示，4月5日凌晨4点30分，4点32分，你给周明辉打过电话。”
“我没有。”
白筱实将那张纸转向林青，右手食指在纸上缓缓移动，随后在一处停下，点了两下。
“7点25分和7点35分这两个电话是我打的。”
“那4月5日凌晨4点到5点这段时间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有什么人可以给你作证？”
“我在家里睡觉，没人能作证。”
“最后一次和周明辉通话是什么时候？”
“4月4日下午18点50分，我可以把手机交给你们，让你们自习调查里面的通话记录。”
“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
“我可以把我的录音记录交给你们，你们直接听比我转述要精确。”
“好。稍后会有同事调查。”
白筱实将手机推到林青的面前，林青将手机转交给徐淼。
“不过，有些话我记得很清楚。他说，不要再打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她在哪，我什么都没有做过！”
徐淼接替了林青的记录工作，将白筱实的话全部都记录下来。她的速度不知道比林青快了多少，在白筱实说完话的同时，她的手就没有继续敲击键盘了。
“再问你一次，在安娜委托你找张敏之前，你认识周明辉吗？”
“我认识谁，不认识谁，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对于白筱实的一切，林青虽然不能说百分百了解，但也了解得七七八八。
白筱实的这种态度并不是在狡辩，而是林青正在触碰被她尘封起来的一段过往。明知道林青是为了工作，明知道自己应该要配合，但白筱实还是选择了不配合。
“再问你一次，你和周明辉之前认识吗？”
显然林青选择了工作，而不是保护她。
白筱实狠狠地瞪了一眼林青，但也不得不回答。
“不认识。”
“周震鸣是本市有名的投资人，也是个收藏家，经常会宴请一些朋友到家里观赏自己的藏品。曲骥泓也曾受到邀请。你有没有和曲骥泓一起去过周震鸣的家，还在那里认识了周明辉？”
曲骥泓的名字从林青的嘴里说出来，将那段记忆，那个人，从白筱实不愿提起的一切，从某个尘封的角落扯了出来。
曲骥鸿，白筱实的养父，也曾是宁安市著名的地产大亨，知名的企业家。周震鸣现在所居住的那个庄园小区就是曲骥泓的产业。白筱实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不仅仅是因为愤怒，还因为悔恨。
“再问你一次，曲骥泓有没有带你去过周震鸣的家，你有没有在那里见过周明辉？”
“曲骥泓”这三个字，一次又一次地从林青的嘴里说出来，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白筱实。她的胸口随着呼吸而剧烈地起伏，浑身颤抖着蜷缩起来。但很快这种颤抖变成痉挛，紧闭的双唇由惨白变成深紫色。
她的眼皮不住地跳动，眼白不受控地向上翻转，她整个人向地面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