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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张照片被周明辉设置成了手机屏保。你会把不小心拍进别人的照片，而且明显是做了两个对焦处理的照片，设置成手机屏保吗？”
这一次戴奇钧的眉头皱了起来，看来他开始动摇了。他又看了看那照片，还将照片拉近了仔细看。他的眉头还在皱着，又抬高了一些，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他惊讶的事情。
“奇怪……”
戴奇钧伸出另一只手，像是想把那张照片放大了去看一样，在上头比划了几下。
“我都没见过明辉这样笑，而且照片里的张敏，感觉……感觉很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怎么说呢，就是，嗯，感觉好像，好像有温度了？就是那些女人常说的那个，恋爱脸！还真挺好看的。”
戴奇钧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毕竟在此之前，他对张敏的评价都是太普通了，没有魅力，脸和身材虽然不错，但给人感觉冷冰冰的。
“如果是这样的张敏，你觉得周明辉会喜欢上吗？”
戴奇钧歪了头，好像还想继续否定，但又迟迟没能进行下一步摇头的动作。看来他是真的动摇了。他将照片反复举到眼前又放下来，另一只手摸着下巴。
“太不可思议了，明辉竟然会喜欢上这么普通的女孩。难道说他也是那种外貌至上主义？但这张脸好看是好看，还够不上惊艳啊。嗯……怎么会呢？遗书……他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就自杀？虽然那天他看起来是有点不太对劲，但不应该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戴奇钧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看来周明辉对他来说近乎是一种偶像的存在，或者说至少是高于他的存在。这种存在是不应该，或绝对不会拘泥于男女情感这种问题，而是怀抱高于这种私情的存在。
“那天看起来不太对劲，是哪一天？怎么个不对劲法？”
戴奇钧将照片放了下来，闭上眼睛，眉头皱得像是要挤出油来。他紧抿着嘴巴，歪着头，双手环抱着自己，右手不安分地敲打着胳膊。
“就是感觉他有点心事，有点烦躁，还有点坐立不安。韩明宇看起来也是那种感觉，那天他突然要求邀请楼下的人上来玩，但又全程都心不在焉的，那女的跟他说什么他都不搭理，只知道闷头喝酒。后来……”
戴奇钧慢慢睁开眼睛，那双眼睛好像看向了极远又极近的4月1日那晚，或是4月2日那个凌晨。
“后来他突然抖了一下，好像是被什么吓到了一样，然后就出去了。他刚出去没多会，韩明宇也跟着出去了。时间的话……大概，大概是那几个女人上来以后，开第三瓶酒的时候。”
林青立刻取出笔记本进行确认。
那个店长将当天的消费记录交给了林青，那上面清楚地记录着SNAKE包间点单的每一个时间点。
第三瓶是在4月2日凌晨不到1点时下的单。将酒送上楼，再打开，最多不会超过3分钟时间，也就是说，周明辉应该是在1点5分左右离开那个包房，从洗手间旁边的那个密道，走出了那条窄巷。
如果那辆黑色的轿车离开小区后，就直接向这个酒吧开了过来，到达那个后门应该就是在1点左右。
而从酒吧开车前往华宇大厦，只需要35分钟左右，周明辉是2点离开的酒吧，在这段时间，协助他绑架张敏的人，完全可以把人送到华宇大厦。
但警方并没有在华宇大厦发现张敏！那么张敏会被送到哪里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