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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奶奶上前扶着老婆婆坐下。
“钟大姐？”
秦菲雪还是第一次看到秦奶奶叫别人大姐。
“小雪，这是钟大姐，以前是做接生婆的，你爸还是她给我接生的。”
秦奶奶对着秦菲雪笑道。
“当时要不是她，我可能就难产死了。”
秦奶奶永远都记得当时她难产，胎位不正生不下来，快要没力的时候，钟大姐主动跑过来帮她接生，要不是因为她，她早就死了。
“你是来找我的？”
秦奶奶笑问道。
“我……我哎……”
钟婆婆看了秦奶奶一眼，重重地叹了口气，她都没脸说。
“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跟我说说。”
秦奶奶愣了愣，看着钟婆婆，只是钟婆婆羞愧地看着秦奶奶，几次张嘴都说不出来。
实是在没脸说。
秦菲雪看了钟婆婆一眼，再看看一旁怯生生地看着她的小女孩。
“她们想要借我们家的种子！”
秦菲雪对着秦奶奶说道。
“我会还的。”
钟婆婆突然拉着孙女跪在秦奶奶的面前，对着她道。
“哎哟！你这是做什么啊！”
“赶紧起来，这有什么好跪的！”
秦奶奶吓了一跳，赶紧把钟婆婆给拉起来。
“你这是真的弹尽粮绝了啊？你这么骄傲的一个人……”
秦奶奶感慨道，没想到曾经那样一个娇傲的人，在年老的时候，选择了跪下。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就这个老骨头了，可是小小她才六岁，我总不能看着她……”
钟奶奶也无奈，可是年幼的孙女可怎么办？
小儿子是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可怜小小她妈年纪轻轻就大出血死了，只留下了这个小孙女。
“小雪……”
秦奶奶看向秦菲雪。
“奶奶给她做担保，你借一点种子给她行不行？”
秦奶奶的话一出，钟婆婆看向秦菲雪。
秦菲雪摇了摇头。
“你这把年纪了，根本做不了活，如果你真的想借，我可以看在奶奶的面子上借给你，但是必须让你儿子过来找我借。”
秦菲雪的话让钟婆婆一顿，双眸一黯。
“可是他……”
秦奶奶正想开口，就看到秦菲雪认真的脸色，顿了顿，到底还是没再开口。
钟婆婆拉着孙女离开后，萧毅看向秦菲雪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要她的儿子？”
“她这个年纪了，你真觉得她还能坚持下地啊？”
秦菲雪看着她离开时那踉跄的步伐，她的身体已经枯了，随时可能要倒下。
就算借种子给她，她也种不了。
这事只能是让她儿子过来借。
“钟大姐那个小儿子……”
秦奶奶叹了一声。
“比你那个混账叔叔都废，自从他媳妇死后，他都像是带着没了魂似的，什么都不管，对自己的女儿也不闻不问。”
说起钟奶奶的小儿子，秦奶奶唏嘘不已。
明明以前也是不错的小伙子，可是媳妇死后，他好好一个大男人就没办法振作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