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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旭反应很快。
“对不起顾总，我刚刚有点走神了。”
顾时宴摆摆手，靠在座椅上，食指抵着太阳穴，根本没心思跟他深究这个。
“我有件事交给你办。”
……
“恭喜你呀，二哥。”
兄弟俩各怀心思地上了楼，顾绪秋忽然就贱兮兮地凑到顾凛夏面前挑衅。
“再次喜提半个小时的禁闭。”
还得意地吐了吐舌头，讽刺意味拉满。
顾凛夏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握着拳头，嘴巴抿得死死的，牙齿都在用力。
顾绪秋眼睛闪了闪，又欠揍地炫耀。
“爸爸刚才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找何旭叔叔，我记得二哥最喜欢爸爸收藏的那个绝版的圣斗士黄金手办，不如我替二哥——”
砰！
顾凛夏忍无可忍地扔下书包，咬着牙，一拳头打到顾绪秋脸上。
“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像条狗一样跟在霍今媱那个矮矬子身后摇尾乞怜，他才愿意多看你一眼！贱的没边了！”
顾绪秋被压在身下，反手扯住顾凛夏的头发，咧着嘴笑，欢快极了。
“贱又怎么样，我成功了。”
只要能吸引爸爸的目光，讨好那个娇滴滴的蠢货又怎样，谁让她有价值呢？
等她没用了，一脚踢开她就是。
反正损失的不是他。
看着顾凛夏明显怔愣的表情，顾绪秋又得意了笑了起来，假惺惺地关切。
“二哥，关禁闭的滋味不好受吧？”
顾凛夏瞳孔一缩，面色煞白。
暗无天日，黑漆漆的没有一丝光亮，那种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恐惧……
时间漫长的可怕。
捕捉到这一丝恐惧，顾绪秋满意地冷笑起来，桃花眼里满是憎恨。
“顾凛夏，你也知道怕啊，当初害我被打手板、关禁闭，还被他厌恶的时候你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吗？”
提起昔日仇恨，顾凛夏双目通红，抡起的拳头更狠了，一点没手下留情。
“你还有脸提！那天要不是我反应快，就替你背锅了，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顾绪秋把他引到了顾时宴的书房。
书桌上本该璧影成双的陶瓷娃娃，忽然形单影只，一只已经变成了碎片。
它们是爸爸的宝贝。
顾凛夏脑瓜子转的快，察觉到不对，想赶紧离开却被顾绪秋紧紧抓住。
推搡间，他打碎了另一只陶瓷娃娃，碎片崩到了旁边的画架上，划破了画纸上漂亮女人的脸。
那张脸，跟霍今媱，像了八成。
两人的动静太大，吸引了脚步声。
电光火石间，顾凛夏捡起地上的碎片塞进了顾绪秋的手里，义正言辞地指责。
“小绪，你为什么要毁掉爸爸的画？”
门被推开的刹那，一切就不可控了……
顾凛夏至今还心有余悸，差一点，他们就都死在自己的亲生父亲手里了。
最后，顾绪秋被打个半死。
还扔进了小黑屋。
顾绪秋被压制在地，丝毫没被揭穿的恼羞成怒，而是微微挑眉，“你知道了？”
“真是可惜，没能除掉你。”
语气遗憾极了。
顾凛夏望了眼走廊最里面紧闭的房门，俯身趴在弟弟耳朵上，声音很轻很轻。
“就像你赶走大哥一样吗？”
他们的大哥，顾寂春。
顾绪秋短暂愣住，歪着头冥思苦想，然后抬起稚嫩可爱的小脸，眉眼弯弯。
笑的天真无邪极了。
“他太碍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