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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九重缓缓抬眸，飞快地扫了一眼满脸凝重的云沐九。
他轻轻说道：“此病无解。”
云沐九疑惑：“有诊出具体的病症吗？”“无解”莫非就是连归属于何病症都不知道吗？这难免有些棘手，毕竟连什么病都不知道，更别提对症下药了。
幽冥九重不答，云沐九眼神微黯。
终究是一条性命，她还听说幽冥九重在江湖上也做过一些好事的，譬如从不像其他杀手组织和粮商一样高价卖粮，压榨普通百姓。
云沐九睁着一双大眼珠子，尝试着劝解：“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或许我先帮你诊断一下？又之，我手中也有一些大夫资源，我医术有限，或许其他人就能行呢。”
幽冥九重冷哼一声，一改方才沉默的不适模样，那股子邪魅放荡的气息再度荡了出来。
“本尊说了，不用。”
“此病，无人可治。”他一字一字地道：“本尊也不需要，任、何、人、相、助。”
云沐九无奈，既然人家拒绝，那她也不要强求别人怎么样。又之，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她不好也不必过多的追问探究。
幽冥九重站直身子，迎着云沐九略微复杂的眼神，步步走回到云沐九跟前。
他黑色衣袂飘扬，身后的彩色蔷薇花丛更是艳丽无比。可在他高深气度的加持下，那艳色之景不过只能充当为他的背景。
云沐九瞅着，觉得幽冥九重似乎身形比之前有所变化，上一次好像幽冥九重还没有这么高这么壮吧？幽冥九重身高约莫一米九二往上，现在看来，好似又高了那么两厘米。她心叹道：果然杀手组织的阁主就是神奇，还能修炼功力长高身子的吗？
想到夜萧寒，她暗自叹道，夜萧寒也很高，估摸着也是一米九，只是比原本的幽冥九重矮上那么两厘米，但实际上，夜萧寒的个子已经远超过绝大部分人的身高了，堪比世界顶级模特的身材标准般优秀了。
此时此刻，幽冥九重不再提及索要报酬，也不提及要带云沐九离开的话题。
云沐九松了口气，好心的道：“我这有止血药，你是否需要？”
幽冥九重右手握着的蔷薇花，已经被他手心滴落的鲜血染红。一个高大威猛的魔头，拿着一支美丽娇嫩的鲜花，怎么看都有点不搭，透着丝丝古怪。
有那么一瞬间，云沐九觉得幽冥九重只不过是想逗她而已，所以才与她开玩笑，为的就是戏耍她而已。也是，一个冷酷到极致的人，可能发疯突然对一个不怎么熟络的女子求娶吗？
见幽冥九重恢复正常，云沐九扔掉手心的迷药于松软的地面上，又用手帕擦手。刚才幽冥九重似乎丧失理智时，她已经想好了要用迷药控制住隐隐要暴动的幽冥九重。
这时，幽冥九重才像真的回神了一样，他慢了好长的一个拍子，才回答云沐九那句好心的询问：“不需要药物。”
“那么，下次再说吧，我回去再想给你什么报酬。”云沐九拍拍手，捡起地上刚才因打斗掉落的匕首。“幽冥九重，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
这一次，幽冥九重“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也没再拦着云沐九，更没说“不答谢他就杀人”之类的话语。
云沐九古怪地瞅了一眼幽冥九重，这人前后表现太反常了，刚才的病发对他的影响很大吗？
云沐九在临走前，想到曾经心底埋着一些的问题，还是决定趁着此时有机会都问清楚好。
“前段时日，我在街上寻找一位求救的患病公子，那人正是凌星牧。你就在街边店铺的雅间，对吗？”
“嗯。”
“你看到我寻人、治人和接人回草本堂的过程？”
“嗯。”
“怪不得，我就感觉背后似乎有人在盯着我们这一干草本堂的人在街上忙活呢。”云沐九嘀咕道。
“随便看看，不是盯着。”幽冥九重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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