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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定下后，五人之间的氛围稍微轻松些许，没了刚刚一本正经的气氛，符清和灵芙先是携手谢过大师姐费心，再以茶代酒谢过小师妹。
升卿抬手举杯饮下，只轻声道：“无妨…”
她有些别扭回应着，在七绝之中，她行末，凭着一声小师妹也占了许多关怀，不过些许无足轻重的小事，自当尽心办妥。
只是天性便不喜热络，是个蛇狠话不多的性子，嘴上便稍显干涩些许。
当然，面对郁眠除外。
为了勾引这么个永久的暖床夫人，她堪的上十八般武艺轮流上阵，花言巧语，巧言令色，威逼利诱，下作手段是一套接一套。
要不说她有妻子呢。
一道茶喝完，顾如瓷不紧不慢开始泡下一道茶水，桌上又是杯满七分。
她边给灵芙倒着茶水，边随意问道：“五师妹如今算是木头开花，师侄敲这木头许是历经为难吧？”
突然被cue，灵芙刚端着茶杯的指尖一抖，热茶差点洒到指尖上，原本靠着一本正经撑住的冷静像是被火燎到一般，脸也红了。
顾如瓷眉头轻挑，似是有了定论，原是个闷骚…那两人在一起生活，岂不是多会无趣？
她看向身侧符清，只见她手上动作极其轻快的接过了灵芙手中茶杯，轻轻捧起掌心，施了个小回春术，将烫红的指尖复原。
“小心些，茶水还烫。”说罢，轻引一阵清风吹过，将杯盏温度降下，这才再度放回灵芙手中。
动作熟练，一气呵成。
随后扭头朝顾如瓷回应道：“大师姐，我还在此，且并非榆木。”
然而在场看着的几双目光，却没带多少磕到了的感觉，更有种…符清在照顾小徒弟的板正感。
那动作轻快的很，就像是做过千百次，眼神也不拉丝，语气更是带着浅淡的温和，像是生活了很久很久，习惯成自然的模样。
啊对，她们确实生活在一起很久。
这样的默契，是该有。
灵芙端着杯子，顶着周围三双外加符清一双眼睛，是怎么也喝不下去了，她的冷静被打碎，红晕透了出来。
此情此情，恰如彼时彼景。
郁眠有些平衡的拍了拍自己胸口，太好了，看来落入大师姐手中的小玩物不止她一人。
有人陪她同甘共苦了，万岁！
灵芙师姐，你果然是人民的好师姐！
符清瞧见后，伸手就要探探灵芙脑袋，瞧下怎么了，却被灵芙一把抓住手按到桌下。
她强撑着冷静，声音却是明显发紧道：“仪琯她…没多费心，她…十分擅长学习，融会贯通。”将那些奇怪的书学的……十分熟练。
灵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那段刚开始的时日，自从符清看了些书籍，便有些让她无所适从的恐惧。
她学的很快，还很杂，更擅长单刀直入的实践所学，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像是要将她一把溺死在情海里的懵懂妖魔。
不，比妖魔还可怕。
可她明知对方不得情爱之要，却还是纵容着深入，一点点纠缠加深，最后竟也顺理成章的达到一个微妙的平衡。
她们在自己过往的家——青竹山内，诉说着孑然不同的情愫，做着孑然不同的事。
一点点沉沦，到现在逃不掉了。
被按住手的符清也不再动弹，想着许是芙儿想要这样执着，她喜欢的话便一直牵着也好。
“大师姐放心，我必不可能欺负芙儿。”她说得坦然，声音温雅，像是在诉说着誓言一般，令人下意识信服。
在场会欺负道侣的某蛇默默将盯着郁眠的眼神抬起，扫了眼符清，又继续转回去盯着郁眠。
顾如瓷大致品出她们三五分相处模式，举起茶杯遮掩嘴角的笑意，看样子进展十分不错，许是自己送的那些画本起了效果。
“我倒是放心你，不必多言，你们过的好好的就很好。”该不放心的是另一个盯妻狂魔，不过经过生死一役后，她们两个应该也不会出现太多的隔阂问题，真好啊……
她有些许宽慰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大家长，似是随口提一茬，“上回送你的看完了吗，可还要再来些？”
符清闻言思考，身侧灵芙瞳孔地震，听出了摘星尊者口中说的看完……可千万别！
有些手段，真是让人忍不住沉默再沉默。
她身下的手指在符清手背上轻划了一道，符清会意摇头，“不必了，尽信书不如无书，我还是从心而走的好。”
虽然那些书中故事有些趣味，但是看多了也感到无趣。
与丁是丁卯是卯的阵法不同，情感是一门复杂到几乎没有书面解的学问，适合亲自上手慢慢实践，而不是照猫画虎。
且她与芙儿的光阴无垠，她们会慢慢摸索出适合对方的生活方式，不急于一时。
郁眠在一旁听着好奇，什么书？
难道大师姐还有什么恋爱秘籍？！
让人开窍那种？
看着五师姐能这么快开窍，大师姐功不可没，若是借点回去研究研究，倒也不错。
她扭头将目光移向大师姐，带着些许好奇和期盼的神色，“大师姐…什么书？”
符清一怔，朝郁眠提醒道:“小师妹大抵是不太需要的，但小眠儿若是需要，我这里看的可以给你。”
说完朝郁眠伸出手去，把那一小个乾坤袋递过去。
顾如瓷想拦住已经来不及，只见郁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过感谢，然后喜滋滋收进怀里，准备等回去后好好观摩一番。
她将伸出的手默默收回，随后止不住在茶杯边缘摩挲着，看着如今还带着好奇喜色的郁眠……
最终提醒了一句，“看时候，要慎重。”
郁眠听大师姐这样提醒，狠狠点了点头，看来确实是什么情爱法宝秘籍。
只是大师姐这一贯看着清冷的美人，怎么会收藏这俗尘的书籍？
“会的师姐。”
身旁，熟知顾如瓷底色的升卿抬手撑在下巴上，眸光朝着她轻抬示意。
顾如瓷眼眸微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