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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好听，可实际上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就比如现在，她的手腕被他抓的通红一片，他依旧我行我素。
这是爱吗？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无异，可那双水晶般的眼眸里却漾着淡淡的伤感，“人死不能复活，部落都没了，我就算杀了你，也无济于事。”
“部落没了？”
兰修神色一怔，胸口发着堵。
他突然想起了在北部雪原时，墨枭曾经提过一嘴，说是在寂月部落救了一个老兽人，他当时并没放在心。
原来她的部落竟然覆灭了。
他黯然的垂眸，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看来菲菲是因为部落的事情而怨恨自己，可他当时只是杀了部落里的几个兽人，劫走了她和一些物资，并没有赶尽杀绝。
但不管如何，她失去了亲人和部落，他多少有点责任。
眼底闪过一抹愧疚，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松开了紧攥着她手腕的手指。
“如果时间能倒流，我不会再那么做。”
“我会为自己曾经的过错忏悔，也会好好弥补你……”
没遇见她的时候，他遵循的就是弱肉强食的那一套丛林法则，弱者注定要被淘汰，成为踏脚石。
而他需要不断变强，自然就会去掠夺别人的资源，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强者本就是冷血的。
可当看到她用这样仇恨冰冷的态度对自己的时候，还有她身上隐隐流露出的悲伤，让他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
“你的对不起没有用，如果觉得对我有愧疚，那么就请放我离开，别再纠缠！”狐菲菲用清凉的眸子冷淡的暼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楼梯。
兰修瞳孔一缩，心慌意乱的急忙从后面抱住了欲要离开的雌性，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道：“不，请你不要再离开我。”
“菲菲，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让我放手不如杀了我，狼兽人一旦认定伴侣就是一辈子，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虽然他非常的卑微，根本不再像一个让所有流浪兽闻风丧胆的嗜血杀神，可狐菲菲却态度坚决，无动于衷的冷笑一声，“改过自新？”
“当一个杀人如麻的屠夫放下手中血迹斑斑的大刀，那些无辜死去亲人的家属就必须要原谅吗？”
“你要我怎么原谅你？！”
因为情绪激动，她最后一句嘶喊破了音。
无法再继续佯装平静，眼尾泛起了红，一双盈盈若秋水的眸子里闪烁着泪花，哽咽的声音在唇齿间打转。
将自己压抑许久的憋闷通通发泄了出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入侵，导致部落失去了过冬的物资，让族人忍饥挨饿失去了战斗力，才被趁虚而入……”
“最疼爱我的阿公死了，部落也没了，我以后再也没有家了，甚至自己也差点掉落万丈深渊死掉！你说，让我怎么原谅你？”
“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可那些大风大浪明明都是你带来的！是你让我一直处于危险的境地，甚至还和尤莉丝当着我的面秀恩爱，你就是一个大混蛋，我恨死你了！”
她奋力捶打着他的胸口，将他狠狠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