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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啊。”
唐枝合上书，她有一点惊讶，但又觉得眼前这人是传说中的程思鲸挺合理的，“是外公跟你打过招呼了吗？”
程思鲸点了一下头，“算是。在这之前，我就注意到你了。”
“那个入侵了我的防火墙的人，是你。”程思鲸说得很笃定，“你是怎么做到的？”
唐枝眨了眨眼，“不是我啊。”
她表现得太过理所当然和巧合，让程思鲸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一丝怀疑，但这种怀疑只有一秒。
“经过我的推算，那人是你的可能性高达97.65%。”程思鲸的目光透着玻璃镜框直直地看向唐枝，“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居然都精细到小数点后两位的程度了？唐枝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她看了眼周围，他们所处的位置没有什么人，又侧了侧身，便把啾啾放了出来。
啾啾大概只有小拇指肚大的那么一块站在唐枝的手指上，冲着程思鲸摆了个笑脸，欢快地招了招手，“ECC你好，我是AI。”
程思鲸一直平静的眼睛里带上了一丝光亮，原来一直和他聊天的那个AI是个真的AI？
唐枝：“ECC？”
看唐枝有些疑惑的样子，程思鲸更加能够确定她确实不是那个之前一直跟自己相谈甚欢的AI了，他一时不知道该失落还是高兴，淡淡地解释了一句：“ECC是我的网名，Error Correcting Code的缩写，意思是错误检查和纠正。”
倒是挺符合程思鲸的性格的，唐枝点了点头，她让啾啾暂时先回去，“这里人多眼杂还有摄像头，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最合适的地方，应该就是唐枝的宿舍了。
她把人请了进去，门关上的那一刻啾啾就自己跑了出来，“小鲸鲸，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面基啦！”
程思鲸因为这个称呼摸了摸鼻子。
“啾啾好像格外喜欢你。”唐枝笑了一下，“吧台上有很多喝的，你自便吧，不用客气。”
程思鲸点点头，他这会儿已经发现，啾啾的本体是β9，本身是一种防御能力很强的高级金属，精神力高的精神系甚至能够控制它变幻成锋利的武器，虽然能做到的人寥寥无几。
而不知道是谁能够将智脑这么适配地植入到了这种强活性的金属中，诞生了这么活灵活现、独一无二的人工智能。
程思鲸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他之前一直有这方面的构想，但是还没有能力将这种想法付诸实施，没想到有人比他更快一步地做到了。
程思鲸眼睛都快放光了，“唐枝，你能告诉我做出啾啾的人是谁吗？”
是……
被这么一问，唐枝难免就想到了薄喻淮。
从早上到现在，她都在刻意回避去想和薄喻淮有关的事情，可是，她并没有让啾啾屏蔽薄喻淮的消息提醒。
而一天下来，啾啾一次也没提醒过她。
看唐枝闭口不言的样子，程思鲸以为她是不方便说，便有一些失落，但这是不是证明了……和自己的猜想差不多。
啾啾，应该和太子殿下脱不了干系。
唐枝回过神来，“我不太清楚，但啾啾是殿下送给我的，或许你可以直接去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