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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凤戒里面。”
墨星阑闻言抬起左手看了看，见到还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凤戒。用意念查探了一下，并没有像之前触碰凤戒那一瞬间看到一个空间。
便明白过来凤戒相当于开启这个空间的钥匙。
视线再次落到蹲在腿边的初九，想起她之前说他另外三分之一魂魄在她那的话，伸手捏着她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我的残魂为何会在你那？”
初九顺着他的力道抬头，呆滞地对上他的视线。
这自然的举动。
“星星。”她低声喃喃。
这一声惊醒梦中人，墨星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像被烫了般赶紧收回，撇开头。
心中懊恼。怎么就下意识动手了呢？
下巴上的力道消失初九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回想他刚刚问的，开口道：“两千七百年前各玄界大陆自然灾难齐发，护界层破碎，大陆坍塌，你为了杀苍皓之主的执念回归你原本模样。可你身体承受不了超过神魔修为圆满的力量，杀了执念后，就……不在了。”
想起当年她还是会心疼会难过。
墨星阑默默听着，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不在了。三个字说起来好像很轻松，可她那隐藏不住的表情却在告诉他她当时有多绝望。
初九将这两千七百年间的事大概说了一遍。能省则省，其实也不多。
墨星阑根据她说的再结合自己在东云大陆听到的那些传说。
“传说，两千七百年前，魔域魔尊为护万物生灵和苍皓之主的邪念同归于尽。”
为护万物而牺牲自己？这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刚还难过的初九听了他这话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抬头望着他，余光瞟到他放在腿上的右手，习惯地抬起双手握着他的右手：“星星你其实没那么伟大。”
墨星阑：“……”
他看向被她自然而然握在手中的右手，微微动了动又放松，任由她握着。
只是想到她说的那句话，怎么感觉有点不中听呢？
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没那么伟大，但，她不说出来或者换句委婉一点的话说不行吗？非要说得这么直白作甚？
初九还没察觉到自己的话有啥问题，老实巴交把真实原因交代：“你是为了让我们的亲人朋友能安稳生活才选择那样做的。”
“其实……”她忽然低头，话语声低落细小，“说到底你是为了我。因为我曾和你说过想和亲人朋友好好生活在一起，想让他们都好好活着。所以最后就……”
滴答……
“对不起……星星……对不起……”
看着面前垂着头的初九，墨星阑感觉那一滴滴掉落在地的泪水不是砸在地上而是他心脏，像是带了刺，每一颗都让他的心刺痛一分。
这一刻什么顾忌也不及阻止从她眼中掉落的泪水来得急切。
他稍稍弯腰伸出没被她握着的左手，用指腹抹去她脸上泪水，说话的声音是他这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温柔：“没有什么对不起，既然我愿意那般去做，便不是为了让你心生愧疚跟我说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