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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亲？”林朝英有些错愕：“你就不怕我们不同意？”
王兮嘿嘿一笑：“林前辈，我也算是被你们看着长大的，与其把姐姐交给一个不知根底的陌生男人，还不如交给我。”
“而且我日后要接手天师府，咱们离得近，你们可以随时监督我会不会欺负姐姐。”
王兮脸上虽然笑嘻嘻的，但态度还算诚恳。
林朝英听完也挑不出毛病，只问道：“那，你们都不要孩子吗？”
“生孩子太过危险，我舍不得姐姐受苦，这世道混乱，等日后遇到了品行不错的，直接收为弟子就是。”
其实王兮有点想说她们不也没生，但这时候不适合说这种话，别一会儿把人惹不高兴了，更不同意她和李莫愁在一起了怎么办？
林朝英想了想，最后问了一个问题：“你家那边，当真不反对？”
王兮坚定摇头：“若姐姐是个男子，或许我爹和我舅舅还会不乐意，毕竟他们舍不得把我嫁出去，所以现在这样才是最好的。”
“他们不担心你们在外会被人指指点点吗？”问这话的是林霜，她一直知道小姐不出门游历是因为她，可她也不想委屈了小姐。
王兮也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有些好笑的回答：“说就说呗，又不能对我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何况我和姐姐又不傻，不会每遇到一个人就告诉别人我们是什么关系。”
林朝英愣了愣，确实，两个女子间亲密，若不是自己承认，别人也不会想歪。
是她心里有鬼，是她自己心虚，所以才会刻意避讳这些。
见林朝英不说话，王兮继续道：“何况我和姐姐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说得过份了，直接把人处理了就是。”
林朝英皱了皱眉：“怎可因为别人两句闲话就妄造杀孽？”
王兮满脸无辜：“前辈，我修道不修佛，道家讲究自在随心，谁让我不自在了，我就随心将谁除去。”
林朝英无语的看着王兮，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莫愁，你呢？真的想清楚了吗？”林霜看着自己的徒弟。
李莫愁抬头和自家师父对视：“师父，我用了三年时间来试图改变自己的心意，可我做不到。”
“罢了，既然你们自己愿意，我和你师祖也不会有意见。”林霜其实还挺羡慕的。
羡慕她们那么早就认清自己的心意，羡慕她们都那么坚定的选择对方，羡慕她们能够如此坦然的将这段情告知所有亲近的人。
林霜脸上的羡慕毫不掩饰，刺得另一边的林朝英心里一疼。
她原本也是个敢爱敢恨的人，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保守了许多。
明明和霜儿早已是那种感情，却像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遮遮掩掩，除了她们彼此，无人得知。
想到这里，林朝英叹了口气，起身走到林霜身边，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看向李莫愁：“我和你师父……也是一样的，所以莫愁，若是小兮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记得你还有我们。”
林霜在被人圈入怀中时就已经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沸腾，不知是羞赧还是激动，脸色涨得通红，耳中轰鸣不止，只看见那张近在咫尺的红唇开开合合，却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李莫愁也是惊得瞪大了双眼，莫名就想到她意识到自己对小兮动情那天看到的画面。
原来一切早已有迹可循，是她自己忽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