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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完商秋枝的一番话，郁时才想起自己来时，心中有些问题闷着想问。
商秋枝瞧着郁时皱成一团的脸蛋，笑出声：“有什么话就直说。”
郁时顿了两秒，低声道：“问题有点多，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
商秋枝靠在沙发里，“那就一次性问完。”
郁时犹豫几秒，索性直接开口：“我想问，我爸收到的那封信是不是出自师父手笔。还有我妈妈，她失踪的原因和师父是否一样。”
“前面南桐镇爆出来的清道夫，它们在华夏的渗透程度如何，对天庭和地府是否有威胁。”
一连问了三个问题，郁时紧张兮兮地坐起身，目不转睛地望着商秋枝。
说实话，前两个问题她是不应该问商秋枝的。
商秋枝如今是神只，前身为轮回镜镜灵，有看破因果轮回的能力。
向她询问，算是走捷径，稍有不慎就会改变命运轨迹，是为天道所不允。
所以对于前两个问题，她也没抱希望商秋枝会告诉她。
“清道夫。”商秋枝直接跳过前两个问题，缓缓道：“渗透算不上，不过几个跳梁小丑，已经被查了。不过其他神系暂且未知。”
“至于是否会成威胁……”商秋枝似笑非笑地睨了眼郁时，“那就看你们的了。”
郁时微愣，没懂这最后一句话。
不等她再次提问时，商秋枝又道：“叶师弟和你母亲的事情，三月之内，会有消息。”
郁时眼中的迷茫散开，好看的眸子亮晶晶地凑近商秋枝。
“真的？”
商秋枝无奈一笑，动作轻柔地揉了揉郁时的脑袋：“你廖阿婆年轻的时候说过一句。”
“人生在世，一半尽人事听天命，一半事在人为。鳐鳐，你且按照自己心中所想去做，是命定还是人为，都看你自己。”
郁时重重点头：“嗯，我明白了。”
“行了。”商秋枝打了个哈欠，悠哉悠哉地站起身，朝郁时说：“走吧，去吃饭。”
郁时顿了顿，心中下意识想到人间的人。
她下来有多久了？
商秋枝见郁时没动，好笑道：“下都下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怎么，怕上面的那谁担心？”
郁时张了张嘴，只见商秋枝眉眼上挑，语气吊儿郎当道：“让他担心去吧，不经历失去，怎么能学会珍惜？”
说罢，商秋枝伸手将郁时拉起来，揽着郁时的肩膀往外走。
郁时懵懂地往前走，脑子里还在思考：什么他？什么失去？什么珍惜？
什么跟什么啊？
郁时走出大殿时，谢必安已经离开，她跟着商秋枝往寝宫走，很快步入一条走廊。
朱红廊柱粗壮敦实，雕龙舞凤，龙鳞凤羽皆以金粉细细勾勒，在幽暗中闪烁华光，似要破壁腾飞；凤嘴衔着明珠，光晕柔和，驱散了些许阴森寒意。
走廊地面铺就墨玉石板，拼接严丝合缝，其间纹路仿若星云流转，触手温热，蕴着神秘力量。
穹顶垂下锦缎帷幔，绣满奇花异草，金线穿梭，绣纹泛彩，随风轻拂，如彩云飘动。
两侧墙壁嵌着暖玉，散发温润柔光，映着郁时和商秋枝的身影，瞧起来融融暖意。
郁时第一次来这个地方，却莫名觉得熟悉。
她侧仰着头，有些疑惑地问：“大人，我以前是不是来过这里？”
郁时比商秋枝矮半个头，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瞧见其精致的下颚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