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棠带着三班衙役回到京兆府,升堂问案。
堂下站着张念武带着随从,御花楼的李瓶儿,还有欧阳靖,旁边躺着吕文城,仵作还在仔细地重新验尸。
堂外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老百姓,都在窃窃私语。
有的说:“魔君降世,天下要大乱。”
有的说:“就是尚书和丞相两家的私人恩怨。”
还有的说:“肯定是为了李姑娘。”
说什么的都有。苏玉棠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他要开始问案。
苏玉棠用手一指张念武:“张公子,本府知晓你素来习武,尤其善使暗器,这吕公子就是被暗器所杀,凶案发生时你们还有争执,可是你派人指使所为?”
张念武吓得脸色发白,跪倒在地说:“大人明鉴,家父与老尚书素来交好,我与吕兄虽有争执,但素日关系甚笃,只是偶尔有拌嘴,玩笑为主,争吵为小,大人若不信,李姑娘可以作证。”
还没等苏大人问话,李瓶儿就已经翩翩下跪,梨花带雨,对苏大人说:“民女出身贫苦,自幼无父无母,多亏张公子和吕公子照顾。他们二人的确是非常要好的朋友,经常拌嘴,我也是见过,张公子绝对不会杀害吕公子。”有了李瓶儿的证言,张念武松了一口气。
这时,仵作呈上验尸文书,上面写着,暗镖有毒,这毒非寻常人家可以轻易获得。况且,这镖上的毒一旦接触人体,很快就会渗入肌理,镖上再无任何痕迹。
苏大人也仔细查验过那支暗镖,没有任何记号,极细小。而且,打镖的人功力很深,以张念武这样的大家公子,即使是自己的武师,也不会有如此功力。
那这人究竟是谁呢?
苏大人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转过来问欧阳靖:“欧阳姑娘刚才脱口而出这暗镖上的毒是五毒草。你怎么如此确定?”
欧阳靖脱口而出:“我叔父曾给我讲过。”
苏玉棠觉得这欧阳姑娘年纪虽轻,但好像知之甚多,又继续问道:“本府也大概知道,这毒好像是魔界的传说,但这魔界只是传说,更不用说这五毒草了。”
欧阳靖没搭话,心里想:我就是从魔界来的,你们没见过就说没见过。
案子好像一下子陷入死结。
苏大人无奈,暂时退堂,再去探查几日,今日到堂的人近几日不可出城,随时会喊来问话。
欧阳靖回到客栈安置下来,但心里一直想着这命案,觉得这五毒草一定是与魔界的人有关。于是,烧了符纸,很快,地火鬼王来了。
“鬼王叔叔,这五毒草是不是只有魔界才有。”
地火鬼王回答:“大小姐可是要问今天遇到的命案。”
“你也知道,说来看看。”
“的确是魔界的人所为。”
“那是谁?”
“猫妖王。”
欧阳靖一听,是爹爹,赶忙问:“为什么?”
地火鬼王说:“猫妖一族每五百年要有一次劫难,吃了人心才能转世,不然就会灰飞烟灭。”
“爹爹也来了?”
鬼王点点头。
“还会再杀人吗?”
鬼王说:“京兆府尹苏玉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