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苏夫人去世六载有余。
苏湍独自抚养儿子苏念,很多人都登门求亲,苏湍都已国事体重为由推辞了。
在苏湍书房里挂着苏夫人的画像。
苏夫人去世这几年,苏湍再未踏入当年的卧房半步,但期间的陈设,如当年苏夫人在世时别无二致。
苏念自两三岁起,就缠着爹爹问娘亲的事,苏湍仔仔细细给小儿子讲他与苏夫人之间的事情。
苏念觉得娘亲是天底下最好的娘亲,只可惜,他没福气见到。
小小苏念经常会写娘亲的名字,按着自己的想象画出娘亲的模样。
今日早朝归家的苏湍愁云满面。
“大人,您可是身体不适?”老管家苏起问道。
“苏起,去请黄大人到府上。”苏湍吩咐道。
黄朴端是苏湍挚交,同朝为官,品级比苏湍略低。
黄大人逢人只说自己是苏大人的学生,对苏大人非常仰慕。
“黄兄,你来了!”
“苏兄,听苏起说你身体不适?”
“哎!”
“可是今日朝会,皇上单单留下你所讲之事让你愁叹?”
“正是!”
“何事?”
“梁蒙两国互换质子,选中了苏念!”
“圣意难测,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苏念?”
“据说是国师特意举荐!”
“国师张鲁?那个妖道?”
“黄兄!”苏湍起身捂住了黄大人的嘴,“张鲁云游到我大梁,没出几年,就做到国师,深得我主信赖,也是有手段之人。”
“据我所知,蒙古汗国已经式微,咱们大梁国力鼎盛,为何妖委曲求全,互换质子。何况,苏念年龄尚小,不适宜远赴大漠。”
“我也是如此跟皇上禀报,但皇上执意如此。还说,张大人已经卜过一卦,苏念最合适。”
“我这就上表皇上!”
“黄兄,你来看!”苏湍从怀中掏出一物。
“玉佩?”
“三眼凤凰玉佩。”
“当年江家造反的遗物?”
“是!”
“皇上到底什么意图?警示臣子?”
“皇上说,此物有神力,但需凑齐三块。苏念此去蒙古,还有一项任务就是获得信任,找到散落在大漠的另外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