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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算子·当阳
端阳初五日,龙舟渡中流。青艾衔环饰香熏,共饮雄黄酒。久也不读书,人亦如初旧。新雨潇潇风满幕,光景一时秀。
那是我大学的最后一年,离我们毕业季只有一月有余。正好端午节临近,一方面急着赶毕业论文,一方面要面对即将到来的毕业季,找工作。对每个即将步入社会的年轻人来说,这意味着十几年学生生涯的结束,迷茫、困惑,甚至是对未来未知的恐惧。但我们有自己的选择,有前进的信念,虽然会有迷茫,但迷茫是正常的。人生就是边走边找到价值,边走边学。不需要羡慕别人走的路,我们的路亦是有美丽风景!
端午节那天,我照常还是去学校的自习室,学校里没有什么粽子香,学校里面的小店铺有应时节推出的粽子,馅里是花生、红豆,吃得不习惯,一般学校里卖的粽子是没有粽子叶包裹的“裸露”的粽子,不知道是不是煮熟了之后被去掉了“外衣”。我想说:没有粽子叶包着的粽子是没有灵魂的。顿时想念起家里的妈妈包的粽子,我们家乡在南方的海边,闽南最有名的莫过于烧肉粽,烧肉粽一般是以猪肉、香菇、虾仁等做馅,闽南地区以海鲜闻名,包粽子也随性,一般原则就是想吃什么馅的包什么馅的,就地取材,可以包鲍鱼馅的,香菇虾仁馅的,猪肉馅的,鱿鱼馅的,或者是混合馅的。端午节前几天,我妈一般会把买来的大竹叶先放在大盆子里洗一遍,到端午节当天,用花生油再擦拭一遍竹叶,作用是减少防止糯米粘着在竹叶上。猪肉馅根据个人喜好,有用五花肉做馅的,如果怕油腻,可以包瘦肉馅的。肉馅也是当天制作好,再准备好虾仁,香菇,一切就绪。然后接下来就是包粽子了。妈妈会用一捆类似于稻草秸秆的绳子,上面是一根一根的细绳,每一根都可以绑一个粽子。包粽子的手法,看妈妈包的觉得很容易,自己上手就不成型了。这或许叫眼高手低吧(囧)!粽子在我妈的手里,就像一个一个白胖的娃娃,乖乖服服的,竹叶子这样一绕,绳子这样一绑,嘿!一个好看的粽子就成型了,一个个挂在绳子上,像一串串超大的三角形葡萄!
这样的一串烧肉粽就这样完成了。绑好的肉粽,直接放进高压锅里面煮,对于当时还是小孩子的我们,盼望着粽子煮熟的心情就跟要过年吃年夜饭一样急切。高压锅哧哧地响着,就像一辆疾驰的,原地绕圈的火车一样,锅盖上的小铁坨一直转个不停。“粽子熟了!”这句话真像天籁之音!除了烧肉粽,我家乡那边还会包一种素粽子,完全没有馅的,也没放糖,只放碱。煮熟之后,吃起来只有一股碱味,味如嚼蜡。但如果你拿这粽子去蘸白糖吃,那味道真是绝了,吃了一口又接着一口,简直停不下来!
说到粽子,也和月饼一样,都会有南北之争,前几年吵得很激烈的哪种月饼好吃,有撑五仁月饼的,有的挣蛋黄月饼的。粽子在经过漫长的历史演变,也形成了南北不同的风味。南方主要是以咸肉粽为主,北方则是以甜粽为主。不管是咸粽还是甜粽,关键都是营造了端午节的节日氛围,自己喜欢什么口味就吃什么口味,没必要老是要挣个高低贵贱。
端午节另一个重要活动就是龙舟赛,大家都很熟悉。我家乡虽在水边,但不是河流湖泊,而是汪洋大海。没见过家乡人在海里赛龙舟的,所以在家乡小镇上是看不到龙舟赛的。隔壁的隔壁镇倒是有赛龙舟,不过相隔几十公里,也没去看,至多就是在电视上看看,几艘龙舟,每艘上面十几个人,一起划桨,船头一个擂鼓的,看谁先到终点。关于赛龙舟的历史,相信只要是中国人就都知道,赛龙舟也是很能提现一种拼搏的精神,正所谓百舸争流也。跟当今社会的竞争也是一样,都是激流勇进,中流击水。
古时候,端午节还要熏艾草,喝雄黄酒,在屋子外围撒上一圈硫磺,驱除百虫。我老家那边也是保留了一些习俗,比如会在门上插一些艾草、榕树枝,烧一些艾草叶泡的水洗澡,以此去除蚊虫不净,祈愿身体健康。
思绪又回到了现在,我正要从自习室出来,天青色,下起了大雨,蒙蒙胧胧。我们学校在省里的搞高校中,风景算比较优美的了,有湖有石桥,沿岸一排垂杨柳,这阵雨,雾蒙蒙,使得这幅画到像极了江南水乡,增添了不少的诗意。是啊,虽然时间不会停留,毕业季都会如期而至,同学们、朋友们都会各奔东西,但是我们心中信念不变,不忘初衷,又何惧之有呢?回去的路上,我就想到要写这首词,既作为纪念,也作为勉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