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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斑老头刚开枪击毙了一个想要出去投降的宗社党人。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觉得这是对组织的背叛。
“老大，你醒醒吧！你心中的那个朝廷早已经消亡数百年了，现在已经是新社会了，你就是再努力，也回不去了！”
一个手臂负伤的中年人看着红斑老头，一脸的凄楚。
“混蛋！你是想造反吗？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红斑老头气坏了，他用枪指着他的头，恶狠狠的说道。
“我当然相信，你开枪吧，你开枪我就解脱了，反正这种日子我已经过够了，我不想再回到地下了，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我是再也不想过了！哈哈…”。
中年人一脸悲怆，或许是他已经心存死志，已经没有往日的卑微。
他对着红斑老头就是歇里斯底的一番怒吼，甚至不惜触怒他，说着说着，他居然狂笑起来。
“我让你笑，我让你扰乱军心！”
红斑老头恼羞成怒，他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中年人的脑袋迸发出一股血花，他倒了下去。
只是他的脸上却始终带着笑，让人看了有点瘆得慌。
虽然红斑老头阻止了一部分人的投降，可是他心里却没有一丝高兴。
他清楚的知道，失败已经不可避免。
这位昔日的老大，也只能看着眼前的这十几个人了。
其他房间的宗社党成员不是死的死，就是降的降。
在生与死的抉择面前，已经没有人再看他的脸色行事了。
即便是眼前的十几个人，也是心思各异。
他们的脸上都透着悲观失望的表情，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透过房间的窗户，红斑老头看到自己的手下正成群结队的举着双手，在持枪警察的监督下，从房间里面走出来。
他瞬间感到万念俱灰，浑身好像被抽空了一样，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也许，是时候该结束了！他心里想。
“你们走吧！”红斑老头摆了摆手，一脸的萧索。
房间里面的人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给我滚！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前…”，红斑老头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大声说道。
房间里面的人瞬间像崩堤的洪水一样，开始争相向门口挤去。
他们一边走一边回头惊惧的看着这位昔日的首领。
实在是老大的脾气太难琢磨，他们一下子难以适应这突然的变化。
“老大，对不起！我死了无所谓，可是他还年轻，我对不起组织，呜呜…”。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拉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跪在他的面前，失声痛哭起来。
“都走吧，我也累了，也该歇歇了…”。
红斑老头面对着墙壁，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在那里喃喃自语。
“老大，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出去吧？”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似乎于心不忍，回头怯生生的说道。
“不用了，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走吧！”
房间里面的人临走的时候都给红斑老头鞠了一躬，然后默默的走出了房间，举着双手往警察那边走去。
这些劫后余生的人再也没有了昔日的狂傲，他们脸上都有一种解脱了的表情。
等他们都离开了，红斑老头长叹一口气，他把门关好，然后盘腿坐下，坐南朝北。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这把匕首手柄上还镶嵌着一股硕大的红宝石，上面精美的龙纹预示着它的来历不凡。
他轻轻的抚摸着它，仔细的端详着，从未有过的平静。
“老伙计，今天也只有你陪我上路了…”。
他微笑着把匕首插进自己的心脏，鲜血顺着匕首缓缓流出，在地上汇成一条小溪，流向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