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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书生鬼就穿上了新衣服。
一套崭新的，阿迪达斯运动装，最经典的那款。
问题是胸口的标画的有点大，一看就是仿版。
鬼在下面也是有层次划分的。
有人给烧楼烧车烧佣人伺候的，那是上等鬼；
只有逢年过节才能收到生活费的是中等鬼；
被人彻底遗忘，在写有别人名字的圈外，捡零钱的，是下等鬼；
啥都捞不到的孤魂野鬼，就连去门口吃口剩饭都要防着被狗咬的，是最末等鬼。
像书生这种鬼，百年还没有投胎，早就没人供奉。要不是飘荡在清心道观附近闻点香吃，早就没了。
自从跟了关妙盈，他受到灵力庇佑，被其他鬼羡慕的眼红。
现在穿一身假货出去，那不是丢鬼脸吗？
“大师，这个标……”他想抠，但是抠不掉。
“你不喜欢，我给你画个别的品牌。”关妙盈拿起笔，用嘴咬掉笔帽。
书生急忙跳开，“不是，不能不要标……就是普通的衣服就行，假货是会被鬼取笑的。”
“还有鬼取笑你？”关妙盈在手指上啐了一口，用力在书生鬼的胸口一搓，标就没了，“这样行吗？”
“行行行！”书生鬼开心坏了，飘到柳姝窈的面前，问她的意见。
柳姝窈忙着梳理头发，敷衍的瞥了一眼。
关妙盈打个哈欠，起身上楼。
“别聊了哈，我要去睡觉了。”
她上去之后，书生鬼小声询问，“怎么样，用现在的话说，帅……捂！”
一片叶子捂住了书生鬼的嘴，一根藤蔓朝上指了指。
书生鬼朝上看了一眼，闭嘴不说话了。
翌日一早。
关妙盈刚做完早课，秦明昊就回来了。
他眼下挂着重重的黑眼圈，打着哈欠，“什么饭？”
“你昨晚干嘛了？”关妙盈指指他的脸，“夜探特勤部？”
秦明昊走进客厅，发现没有早饭，又在客厅里坐下，倒了杯凉开水喝了。
白狐从他怀里跳出来，沿着沙发靠背，跑到关妙盈的身边坐下。
有白狐在，关妙盈笃定师兄不会跟叶清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但这不妨碍叶清花言巧语的哄骗师兄。
“叶清说什么了？”
“得癌症的不是田中。”秦明昊肚子咕噜叫了一声，拧眉朝门口看。
战璟州怎么还不来送饭！
“不是田中，是跟田中有关的人吧。”关妙盈悠悠道。
秦明昊收回视线，点点头，“得病的是田中的老子，田中银之介，家里是开制药厂的，跟政府有密切合作。”
关妙盈眼睛危险的眯起来。
撸狐狸的动作一顿。
再掀起眼皮，眸光就变得犀利讥讽。
“叶清告诉你的？”
“……”秦明昊又倒了一杯水喝，“饭什么时候到。”
关妙盈讥笑，“还是，叶清想让你知道的？”
“你……”秦明昊把茶杯放下，佯装气愤，“你让我去打听消息，我打听回来，你又质疑我？要不你问它！”
秦明昊看向白狐。
白狐顺势一躺，享受着关妙盈的撸毛，根本不理会。
“做人讲良心！我要是说一句假话……”
“它是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