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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不想离开赛场！”
少女蒙着红布，坚定但又有些怯生生的回答。
“......”
韩小钰无语。
“被几个散修抢了玉符追杀，要不是侥幸遇到我，此刻已经被侮辱了。”
“都这样了，还不死心，还想继续参赛？”
她并不是要刻意打压，只是她觉得必须让这少女认清现实。
少女犹豫了片刻，失落道：“如果能侥幸进入前五万名，就能进入平川剑院的特优班，会有最优秀的教习指点修行。”
“如果能进入前一万名，会被提拔为潜力弟子，每个月还会额外发放五升灵乳。”
“万一要是拿到决赛资格，甚至能直接得到大景朝廷的认可，保送官学......”
“我知道自己资质不好，植入的灵根更是第二代灵根，老的不能再老，根本没有正经考入官学的机会。”
“我只能在这赛场搏一搏了。”
“所以，我真的还不想离开！”
韩小钰抿了抿嘴，她很想质问这少女，难道考入官学，真的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但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这种居高临下，质问少女的资格。
如果自己没有人造道果，站在相同的起点，自己会做得比这少女更好吗？
她想起了前世，那个拼尽全力，仍是只能住着五平米单间，当社畜牛马的自己，终究没再说什么。
“唉......”她轻叹了口气，“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了，就随你吧。”
“我帮你处理完伤口，你我就此别过，再不相见。”
她撕开了少女肩头的衣物，剑伤已经深可见骨。清创之后，又喷洒了清愈灵乳，包扎妥当。
正要处理其他部位的伤口，少女却突然掀开头上的红布，柔弱无骨的双臂缠上了韩小钰的脖子，面色微红，眼神迷离。
韩小钰瞳孔地震，惊道：“你干什么！”
少女却像是听不到她的质问一般，像小猫一般扭捏着探出脑袋，跟她四目相对。
韩小钰挣开她的手臂，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查探脉象，心道不妙。
“完蛋，这是被刚刚几个散修下了奇毒了！”
反手一巴掌打在少女脸上：“你清醒一点，咱们都是女孩子好吗，你中毒了我也没办法啊！”
少女半梦半醒间，握住韩小钰纤细修长的手指。
“不是吧姐妹，你认真的吗？”
韩小钰此刻虽然意识清醒得很，但心中却是一团乱麻，在逻辑上有点绕不过这个弯。
她心底还是个大老爷们，也确实喜欢女孩子，但真到了这一步，也太奇怪了点吧？
洞外又下起了绵绵细雨，海水也渐渐涨潮，海水淹没过卧沙的蛏子，蛏子便从沙子中探头，吐出呼吸孔中的海水。
......
韩小钰神色复杂地为少女盖上毯子，揉了揉眉心。
“这都算什么事呢？”
“好端端的来参加个预选赛，结果莫名其妙遇上了这么个事，结果现在连人家名姓都不知道。”
“唉......事已至此，先修炼吧。”
韩小钰尽可能地清空心中杂念，开始吐纳灵气，不知不觉间，又是一夜过去。
次日清晨，少女缓缓苏醒，韩小钰取出一大包浓缩灵乳给她。
少女有些迷茫的接过灵乳，一饮而尽，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剧烈的头痛。
片刻后，她似乎是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不禁羞怯地将头埋进了毯子。
“昨日之事，月菡多谢姐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