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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恭一面警惕四周,一面回想起原著剧情:
在《武林外传》中,佟石头是名正言顺的龙门镖局少当家。可到了《龙门镖局》的剧情里,接任当家之位的人却成了佟承畴,而‘佟石头’这个人却是再也没出现在《龙门镖局》的剧情里。
网上有些人猜测‘佟承畴’就是‘佟石头’,石头只不过是他的小名。
这样的猜测倒也符合实情,毕竟龙门镖局好歹也是三秦地界上赫赫有名的势力,佟伯达佟老爹更是被江湖人取了个外号叫做:铁胆镇三秦,怎么可能给自家接班人取个‘阿猫阿狗’类型的名字?
可当‘佟石头’和‘佟承畴’两人同时出现在他眼前,并且笑嘻嘻喊他‘恭哥’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贱名好养活。
不过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明佟石头会死在佟承畴的前面?
三年的相处下来,温良恭虽然对佟石头不至于推心置腹,但也确确实实有不浅的交情。
若有机会,他倒想救这憨小子一救……
还没来得及想出个什么,温良恭的思绪便被眼前场景打断,只见不远处正随着山势即将攀援而上的山道上极其突兀地横了一截断树。
镖队中也有眼尖人,第一时间注意到了这一幕,大家都是老江湖,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劫道?”石头眼睛放光,跃跃欲试。
回应他的是周围一声声拔刀出鞘的金铁交击,趟子手们提起心神,迅速收拢阵型,直接抛弃了空车和驮马。
下一刻,山林间,一声长啸,如猿啼,向四方回荡。
似是为了呼应这声长啸,道旁两侧的林间登时钻出二十来个提着长刀短棍的壮汉,阳光透过树荫洒落,照在他们凶神恶煞的脸上,属实有些骇人。
为首的山贼提着一把朴刀,眼角一记刀疤延伸到嘴角,短髯如钢针般耸立,除了手中的武器,看起来倒是与评书中的猛张飞有几分相像。
“站着!合字上的并肩子,一碗水端来大家喝!”这是江湖黑话,意思是:道上的朋友,把你的财物拿出来大家分分。
“恭哥,额滴虎爪拳已经饥渴难耐了,让额来会会他!”没等温良恭开口,佟石头已经兴奋地跳了出来,直接摆了个‘黑虎掏心’的架势,看样子恶滴很啊!
“老赵,压住他,别让这傻小子瞎蹦跶。”
温良恭回头喊了一声,之前在后方压阵的赵镖头立刻就抬手压上佟石头的肩膀,把这只一心想要下山的雏虎给按了回去。
“咱这是剪镖,不是过家家,芽儿,把招子放亮些!”贼头冷笑一声,一双泛黄的混浊眸子恶狠狠盯着佟石头,‘剪镖’是‘劫财’的意思,而‘芽儿’的意思就是‘小伙子’,都是积年老贼了,谁是雏,谁是老江湖,他一眼就有数。
佟石头被捂着嘴、压着肩,只好愤愤地瞪了回去。
温良恭打马上前两步,拱了拱手,旋即伸手指向后方一辆辆空车:“线上的老合,灯笼扯高一点,我们这是个黄草窑子!”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地头蛇们,将眼光放远一点,我们这是无钱财的人家!
这算是示弱,镖局向来以和为贵。
“托钱孙,当爷的招子是乌的?管你有财无财,买路钱一个子都别想少!”贼头把刀往地上一戳,狞笑着拍了拍刀柄:“否则爷爷们就摘了你们的瓢子!”
托钱孙是‘保镖人、镖客’的意思。
温良恭剑眉挑起,叹了口气,他早该想到的:之前在山外就喊了‘合吾’、报了镖号,进了山却还有这么一遭事,很明显,这碧云山的贼头不吃龙门镖局的名声,又或者是镖局没打点到这里。
“你们想要多少?”
贼头笑了一声,似乎对温良恭识时务感到满意:“这个数!”
他松开刀柄,蒲扇般的大手朝面前抓了抓。
“一年五十两?”温良恭点点头,这个数倒还划算,若是打起来死了伙计,安家费可不止这么点。
“打发叫花子呢?爷爷要的是五百两!”
贼头的话音落下,温良恭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佟石头已经憋不住地叫骂起来:“糙,额爹去年给北六省绿林总瓢把子送的年礼也才五千两,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要五百两?”
“谈不拢?谈不拢那就别谈!”
贼头狞笑着拔出长刀扛在肩头,脸上的刀疤此刻如同一只扭曲的蜈蚣。
“呜呼呼——呜呼呼——”
二十来个高壮的山贼立马扬起手中的长刀短棍,喊着古怪调子围上来,若是寻常人遇见,恐怕要被这先声夺人的场面先摄住三分胆魄。
可温良恭又岂是寻常人?
“好啊,那就别谈!”他冷笑一声,眸中闪过寒意,伸手在背后的剑筒下一拍,一截短枪一截短棍径直射出。
那短枪短棍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温良恭身形如电,右手精准地握住短枪,左手顺势接住短棍,拼着一扭,灌注劲力倾力一投,一把绽放着点点寒芒的长枪便直接朝着贼头激射而去,自己则从马背上飞跃而下,身姿矫健,追着长枪瞬间冲入贼群之中。
一头发束高马尾,黑色发丝在风中肆意飞扬,尽显洒脱。
贼头见状,瞳孔骤缩,连忙挥舞长刀抵挡飞来的长枪,“当”的一声,长枪被他挡开,但他也被震得手臂发麻,连退四五步,就连长刀都险些没握住,感受着指腹的那抹湿润,他不用低头都知道虎口必然已经震裂。
他心里的苦涩更是压都压不住:
这一枪没有内力,全凭劲力。
他娘的,有这本事,你示弱干嘛?
“爷,爷,再谈谈,再谈谈吧?五十两,就五十两,够了!”看着重新握住枪身的俊朗青年,贼头干咳一声。
温良恭摇摇头,步步紧逼:“不谈!说好不谈的,一口唾沫一根钉,温某从不食言!”
贼头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接不下两招,当即也不再撑着面子要单挑:“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兔起鹊落不过一招功夫,正打算去围攻镖队的山匪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自家瓢把子喊了回来。
“快去帮温镖头!”镖队此刻也回过神来,两位镖师对视一眼,赵姓镖师留在原地护住佟石头,另一位镖头则是打算领着趟子手压上去。
温良恭却不打算要帮手:“护住镖车、马匹,看顾四周,不要走了一个山匪,剩下的交给我!”
看着围拢上来的山匪,他非但不惧,反而咧开嘴露出无声的笑。
这三年刻在骨子里急迫快要把他逼疯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宣泄的口子,怎么能轻易放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