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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便是启辰与王师的对练。
两人脚尖对脚尖，腿法对腿法，身体从翻转一圈、二圈、一直到五圈半。力量每转一圈，脚力都会在增加。
“记住，每加一圈，就是蓄势一分。直到十三圈半，方可达到巅峰。若不能蓄势，那翻转便失去了意义。五圈半，仅是入门。”
边练边指导。
“有时借不着用力点怎么办？”启辰有好几次，都点在了空档。因此翻转中，内力加持便空空落落的。这样的加持，会产生巨大折扣。
“那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借力点，当然不会让你完全调整姿势，借势发力。”王师的战斗经验很是丰富。“你也要琢磨我的借力点，任何人都会有自己发力轨迹的，掌握了轨迹，解决借力点，就会容易很多。”
确实是这样。短短一柱香，启辰便发现了王师的移动、发力轨迹。
脑中联想一下，便能清晰得到对方的意图。这比掌握轨迹更强。
“被对方看破，这就是短板吧！”他虽然力量、速度比王师差了许多，但判断力却不差，或许还要强上许多。
以后的对打，王师很多次，借不到他的力量，直逼的王师不得不多次加力。
“很好，你在熟悉我的攻击。飞云步同样的道理，不用翻转，要用内力借风，借对方的势，借一切有利你的因素。达到十三劲。脚心，脚尖，脚踝，双膝，双胯，包括呼吸，落地时的脚根，脚掌……一共十三处，才能形成云飞步。”
不管方启辰怎么加力，都被王师轻松挡了下来。
“非常好！”王师有些得意。“打不过，便逃！”
启辰展开云飞步，箭一般直窜飞奔。练武场还是太小。这种逃，一般是直线，或折线。由于两人速度太快，地域小，所以，逃无可逃。
“还是你观察不够。想逃，可不能都是大环境。这种小范围，更显得难能可贵。”
“你停下，看我的折线躲闪。”
方启辰也确实累了。他停下看着王师。脚尖一点地面，身体呈流线体，箭一般射出。还不到借力劲，脚尖再次一点，身体同是流线体射出。……
有了念力加持，他能看到王师的加持发力图。
“这是种意识，更是种对危险逼近的调整。”王师停了下来。“任何绝技的形成，都是一种自信，一种潜力的集合。否则成不了绝技。”
启辰沉默下来，回想着淡淡的身影，悠闲飘忽的神态，似是明白了很多。
很久，才听到董师和其他两人的掌声。
尽管董师有些瞧不上王师的做派，但对王师的绝技还是非常认同的。论打，王师是打不过董师的，但论逃，董师还真拿王师没办法。
“今天上道了！”董师豪气大发，哈哈大笑。“这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
“这才刚刚上道？”启辰心内有些不服。后来才想起，这不是普通的武术，是只有王师才会的绝技。
想要达到王师的水平，还很遥远。因为他的潜力要想挖到极致，有那种信念，还要有无畏的胆气……差了很多实践。
为了加持这点点力量，对武师来说，无不是耗尽了他们大半生的时间和智慧。
没有人敢忽视这种时间的磨炼和智慧的提升。
吃过晚饭，几人借着晚风，借着黑暗，再次开始练武。
启辰被董老叫到武场一边，开始专心传授。
其实，他已经跟董老学习了无数次六合拳，所有的口诀、招式和要求他都记的很清楚。自认以前的学习，应是得了董叔的真传，有时还沾沾自喜。可今天的学习，让他感觉大不一样。
那是什么？在休息时，他想了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