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部学院那不是离一区中心医院更近吗?”
“杰斯卡总不能一直住在中心医院里。但他现在没有可以回去的归所,也没有能够自由行动的权力,他一直留在那里就会真的成为提供信息的工具,而事情结束之后高层肯定会把他送回普尔其斯,但是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和雨曦还在考虑等他苏醒之后要给他转到什么地方暂作歇息,他虽然不能走出上面的监控视线,但我想尽可能不把他放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这是怕吓到小孩还是打心理战术人文关怀?”芬特尔里笑起来,“没想到你还考虑到了这事,那小子是被你捡回来的还算福气。”
“他的伤是帮我挡了一击留下的。”
芬特尔里闻言流露出几分意外的神色:“看不出来,居然还有他给你挡刀的机会。”
不过或许那一击不挡司徒夜深应该也能有办法解决...芬特尔里很相信司徒夜深的实力,他回想起那个男孩瘦弱的脸庞和那道狰狞的伤口,不由为此叹息,那个瘦小的男孩挡那一下值不值?
寝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片刻后,又突然响起夜深的声音来。
“你不觉得那孩子很相似吗?”
夜深忽而那么说,回头看向了芬特尔里,目光对上了他的眼睛。
芬特尔里被夜深的话语和眸光恍然一触动,心里似乎有什么轻颤了颤,他张了张唇,声音却卡在喉咙里没有发出来。
和谁相似?你还是我?又或者两者皆是?
芬特尔里没有回答似乎是在夜深意料之中,他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拉开了椅子在窗边坐下来,他从放在桌上的书堆里抽出了一本崭新的笔记本,翻开了书页默不作声地提笔开始在上面书写内容。
芬特尔里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看着司徒夜深,心情一时是没能平复,他转头看了看自己面前堆放的大堆纸盒,又看了看坐在床边写字的夜深,最后似乎是没了再收拾东西的兴致,挠了挠自己的棕灰色头发叹了一口气,也走到桌边拉开了座椅坐下来。
“那我也陪你等到杰斯卡苏醒?”
芬特尔里坐在夜深对面两手放在桌上撑着自己的脸,垂眼倒看他在笔记上留下的一串表示符号和数字,后者没有抬头,只是开口说:
“别误会,我没有这么要求的意思。提前去那边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希望等我过去的时候棺材里的焚尸装置还没启动。”
“瞧你这话说得,我想通了,比起宽敞的新房子,我还是比较舍不得小夜深你,我还是决定和你一起搬过去。”
芬特尔里说着托腮望向窗外,嘴里哼起了小调来:
“毕竟想想一个人住空房间也蛮没有意思的,还是粘着你可以不时和你斗斗嘴,你说是吧?”
“很难想象这是比我大一岁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夜深没有停下手中的笔,漫不经心的回应着芬特尔里的话,钢笔刮擦过纸页表面的沙沙声不断作响,直到他最后将记录于纸上的地址身份信息和几份注明落笔写成。
等到他终于放下了笔,撕下了笔记本上那一面记录信息的纸后再抬头,却发现对面的芬特尔里还在望着自己,后者见他终于抬起头来,脸上流露出笑意:
“话说,我今天下午有在学校的论坛和八卦社里听到了一点有意思的消息,有没有兴趣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