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不是应该拜托他们一起去把司徒夜深带出来吗?!他们不是你们国家的高层吗!?那他们应该是很厉害的人...一定可以把司徒夜深也带出去...如果一定要毁灭这里的话至少也要把他带出来...”
杰斯卡一边使尽全力想要挣脱荷迪的手冲向雨曦,一边神色慌乱而愤怒的向着雨曦嘶喊,他大部分时候是个头脑冷静的孩子,很少流露出这么激动失控的情绪,可是此时此刻他再也无法将那些从心底喷薄而出的情绪压制于理智之下。
雨曦回头看着杰斯卡那张不知何时已经又被泪水沾满了的脸颊,冲他笑了笑。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想想就能做到的。”
“正是因为他们是国家的高层,所以不能承担这样没有胜算的风险回去救夜深。而且这本就是我们都已经接受了结果的计划,他们本身就不该在这种时候深入那个危险的巢穴。”
杰斯卡却只拼命摇头:“难道计划不应该是随机应变的吗?!明明现在去或许还来得及...就算他们不去,你至少带我回去....”
“不要又只留下我一个人....”
可他的话最终被雨曦带着笑意打断:
“对不起,杰斯卡。”
她这句话传进他的耳里,后者霎时好像突然被抽光了所有气力,他看着雨曦转身重新走向洞穴深处的背影双唇一张一合,却像掉了发条的娃娃那般没能再发出任何声音。
雨曦独自一人重新折返走进洞穴深处的阴影里,她很少莽撞行事,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决定回到那片巢穴,即使她并不知道在现在在洞穴尽头巢穴里的是风王和司徒夜深,还是两个相对咆哮的怪物。
但没等她走出多远,她就又听到了身后荷迪有些低哑的喊声。
“雨曦,那是古王,不是过去那些黑道上的小混混,也不是能够轻松解决的怪物。即使能够轻松将这片城市夷为平地的粒子原炮,其实也不一定能够真的杀死古王。”
“如果我们的武器没有命中风王,那么爆炸可以让这片海域的一切被击毁,也可以让巨浪吞噬这座城市,但特顿瑞斯兴许都不会受太重的伤。”
她听到这样的话语步子一顿,却没有半分调转脚步的意思,只是开口应答荷迪的话:
“我知道,这不过是一场赌局,就好像你们让夜深去对抗风王一样,这是你们于自己的另一场赌局。”
她说着回头,语气淡然地开口:“而不管是哪一场赌局,我都赌司徒夜深会赢。”
“只要他在那里,我就不会离开。但我有一个请求,如果还未走到最坏的一步,请你们将那把惩戒之枪的功率调到最小。”
“因为我想夜深和杰斯卡都想守住上面那座城。”
她最后一句话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好像只有杰斯卡能够听到,随后她便又回头,没有再犹豫的重新走进了洞穴的深处。
杰斯卡看着她走进漆黑的洞口深处,就好像看见她踏入了地狱的大门。
一直站在一旁的麦格直到看见雨曦的身影又一次消失,才舒缓了几分紧皱的眉头轻叹了一口气,他垂眼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里的联络器,又回头看向洞口处那些密密麻麻的黑色怪物,随后忽而又低笑出声。
“一个两个还真是难说动的性子...现在的后辈啊...我们做前辈的还是得对得起他们的信任啊。”
老人那么说着从自己的装备夹里居然抽出了一支烟来,在这片阴暗潮湿的洞穴里随手搓起一缕火星将其点燃。
一时间烟雾在深海的洞穴里腾窜而起,香烟的气味弥漫开来,随后他将那台联络器重新揣回了自己的腰间,抡手活动活动了筋骨,又从装备包里抽出了一把短枪和利刃。
他随手将那把短枪扔给了荷迪,随后抬手夹烟深吸了一口气,吞吐出大片云雾之后晶蓝的眸光一闪,将手中的烟头彻底燃点化做火柱弹刺向那面无形的屏障。
刺穿了屏障的特殊火柱带着凝聚的魔质力量穿透海水,正中刺入了一个趴撞在无形屏障之上的异傀身体中心。
麦格看着那个畸形的怪物身体向后垂倒冷笑一声:
“在水里我们行动不便,但是可以把你们拖进比较好打的地方。上面那批首行部的精英作战专员应该也有一部分下海了,既然被他们拜托了要保护这个孩子和守护那座城市,那么我们两个老骨头也只有从这里再杀一条血路回去了。加把劲吧,老朋友。”
“让我们给司徒夜深留下一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