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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前一天晚上到,公演结束第二天上午就走,时间很紧,没机会出去玩,就下午在附近逛了逛。”少女头都没抬地答道。
“我不知道你去仙台了,否则可以告诉你附近有什么可以逛,像仙台的历史民俗资料馆就在街对面,边上还有金胜寺、林香院、林松院,虽然不大,但很安静,绿树成荫,也可以走走。”
“下次有机会再去仙台就去看。”少女还是头都没抬地答道。
平淡的回应让他确认了异常,想再试探,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他想到,眼前少女有可能要和自己共度一生,如果对枕边人都不能放开心扉交流,总是用心计,未来几十年岂不是会活得很累?那还不如娶高濑早百合算了,天天打架也比整日勾心斗角好。他于是放弃了原本的计划,单刀直入关键,“只是附近逛逛吗?那怎么想起来去我的母校了?”
翻页停下来,少女看着书,一动不动,头还是没抬,会议室内继续保持着寂静。
“是有什么事我不知道吗?”他能肯定发生意外了,柔声相询。
“嗒、嗒、嗒。”眼泪一滴滴落了下,打在书页上,在无声的会议室中清晰可闻,晕染出的斑痕,点点显出凄凉。
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揪住,有点喘不过气来,忍不住伸出手,覆在少女的手背上——没被甩开,让他稍微宽心了一点,觉得事情还没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你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许多东西都因不发问而丧失,我不想失去你,你也应该不想失去我吧?”他用最温柔的语气再一次问。
“因为,我想和林靠得更近一点。”终于,少女打破了沉默,带着哭腔答道。
“嗯,我很喜欢你这样想,还这样做。可是,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他耐心地继续问。
“因为,我害怕。”少女抬起头,脸上的泪痕让人心生怜惜。
“这有什么可以害怕的?”他有些不解。
“因为,有人对我说,林桑对她很優しい,登机时领她走贵宾通道,入境时不走外交通道,陪她走普通通道,赴宴时让她坐在身边,还舍不得让她倒酒。她喉咙有点疼,就找来保养嗓子的饮料。她喜欢烤肉,就在合作伙伴招待时指名要去吃韩牛,还带她去不能告诉我的地方。”
他大窘,很想生大喇叭花的气,但回想在韩国的那几天,又生不出气来。
闸门一旦被打开,控诉就难以停止。
“她还对我说,林桑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捏她下巴不好。夏巡千秋乐晚上这样,去韩国还这样,也不知道换个花样,她又不是不肯配合。”
“那都是在歪曲事实。”他不敢再听下去了,温言打断,“能允许我解释下吗?”
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二次元的大眼睛饱含着晶莹,望着让她想到就由衷喜悦,又经常因为他而生气,留下患得患失心病的男人。
愿意听解释就好,他松了口气,字斟句酌地开始为自己辩护。
“这是她在为之前的事报复你。她见不到我,也斗不过我,所以只能找你报复,说这些是因为没有比男女的事更容易挑拨你和我之间关系,让你生气。”
他违心地给那株雪峰欧石南栽赃,在暗自发誓会补偿今天和在韩国犯的错误后,接着说:“某人屡战屡败,某人屡败屡战,你觉得哪个人更值得肯定?”
“屡败屡战的那个人。”少女不明所以,按照直觉做了回答。
“对,大多数人都会这样觉得,但是,这两个人有区别吗?不都是一直在战斗,一直在失败吗?”见少女似有所悟,他乘胜追击,“所以,同一件事,不同的说法,给人的感觉可以完全不同,这就是说话的技巧。”
“你想想,她能在第九单奇怪的暂停活动后得到第十单的center,难道不是很聪明的人吗?很聪明的人说话技巧会不高吗?说话技巧高的人是不是能让人产生她想要制造出的错觉吗?”
用纲提领挈式的定性从根本上否定大喇叭花后,他开始正式“解释”。
“她,还有她的经纪人,和我,三个人一起去的韩国。”强调是三个人后,他跟着说,“登机时,走在一起很正常吧。我持有外交旅券,能走贵宾通道,她们跟在后面,我总不能说你们不许跟着,你说是不是?入境时,如果分开走不同通道,没有联系方法,走散怎么办?她们走不了外交通道,只能我跟着她们走普通通道。我们七月去韩国时,也是这样走的,你说又什么不同呢?我和她、她的经纪人是客人,赴宴时不坐在一起才是奇怪的事。舍不得让她倒酒?这是在想当然!我喝酒是应酬,不是喜欢,所以一直不让别人替我倒酒,免得不小心喝多了。给她找保养嗓子的饮料是因为嗓子表现不好会影响评议结果,干扰企划执行。指名要去吃韩牛也和她没关系。你想,上次我们去韩国吃的是什么?不是泡菜就是渍物,有人请客为什么不吃点好的?韩国除了泡菜、烤肉外,还有其他可以吃的吗?”
他跳过带生田绘梨花去什么不可以说的地方,继续解释,“捏下巴这件事确实有,但你也知道夏巡千秋乐那天发生了什么,她跑上门挑衅,我怎么可能给她好脸色看……”
他说着抬起手,像上次一样轻轻地托起少女的下巴。可还没说下去,少女已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长长睫毛和柔软红唇轻轻颤抖,立刻让他想起和雪峰欧石南在韩国的那个晚上,心猿意马了起来。
尽管知道吻上去就能解决问题,但他还是克制住了欲望,在用另外一只手轻轻捂住少女的红唇后,头向前倾,额头抵在少女的额头上,等感受到那点冰凉就抬起,脱离接触。
少女睁开双眼,原本含着的泪水消失了,脸上有一点羞涩,有一点不满,也有一点担忧。
他低声温柔地说:“这是意向书的盖章,什么时候决定交往,那么就……”指尖轻轻一点那双红唇,“在这里盖章。”
少女破涕为笑,眸盈秋水,眉如春山,娇羞又妩媚。
他压制着冲动,欣赏着美丽,又开始解释,“所以,捏下巴是在吓唬人呢。你想下,如果今野桑现在站在你面前,捏着你的下巴……”
“啪!”少女条件反射一样把他的手打开,然后才反应过来,主动追过去握住他的手,用娇嗔化解自己的尴尬,“不要说这么恶心的事。”
他微笑着,享受着握手的愉悦,谆谆教导一样提示,“你想下,之前我吓唬她要送她去参加选秀,之后我强迫她跟着我去韩国参加评议,我在她眼里是不是很可怕?我捏她下巴,她是会害怕,还是会高兴?用这能证明什么?”
少女信了八分,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大半,但也没忘记对方避而不谈的某个细节,板着脸问:“她说你带她去不能告诉我的地方,是哪里,做了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和你说了是存心刺激你的,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合作伙伴拉着去续摊,在Night Club坐了一会儿。”他不敢撒谎,轻描淡写地说,继而解释,“一起吃的饭,总不能先送她回酒店再去吧,那么多人等着呢。”
“不是有经纪人在吗?两个人一起回去不就行了吗?”少女还是不依不饶。
“我也要面子啊。”他对当时经纪人有没有陪同避而不谈,“合作伙伴带着练习生给他倒酒,我要是没人给我倒酒,不就低人一头了吗?”
“她去Night Club是给你倒酒的?”少女高兴了。
“何止给我倒酒,我这一边的人,都是她倒酒的,很多人呢。”他有选择地陈述事实,让少女眉眼间都是笑意,接下来追问时,语气也缓和了许多。
“后来呢?”
“我去Night Club不是去玩,是社交,所以就是和来敬酒的一些韩国偶像经纪会社社长认识了下,喝了几杯,怎么可能是真的带她去Night Club玩?放心吧,那么多人在呢,能做什么?”他含混地说,坚持不撒谎,而是用撩拨转移话题,“倒是带你去酒吧才是真的为了和你去而去呢。”
少女听得心花怒放,又考虑到过犹不及可能葬送大好形势,就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把仇恨集中到那朵居然敢挑衅自己的大喇叭花身上了,用手指轻轻挠刚让自己哭过的男人的手心,开始撒娇,“林,替我报仇好吗?”
这,他就不敢答应了,开始糊弄,“那当然,以为逃过去了,就胆子壮了,居然挑拨我们的关系,不能就这么算了。”
“要不就真送她去韩国吧。”
“这恐怕不行。”他面露难色,“既然已经答应了,也安排好了,无故反悔,得罪的人就多了。”
“那什么时候可以报仇呢?”
“《孙子》云,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他开始胡说八道,想把少女说晕,忘记这个念头,“现在是你争取成为次世代核心成员的关键时刻,也是二期生最后的时间窗口,所有一切都要服从这个大局。《论语》云,小不忍则乱大谋,耐心等待一下,待明年大势已定,届时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不要。”少女听不懂对方掉的书袋,但没答应还是听得出来的,借着一股气势,扑到他的怀中,抱着他,晃着身体撒娇,“帮我报仇嘛。”
娇嫩的肉体隔着薄薄的衣裳紧贴着传来对方的体温,轻轻摇晃带来的摩擦令并不雄伟的凸起变得清晰可辨,还有清雅的香气和青春的体味混合在一起持续袭来,让他有点色授魂与,生出抱上去的冲动。亏得从小到大的环境逼得他心志极为坚定,也亏得恳求报仇的对象是那株雪峰欧石南,才使得他不至于立刻点头。只是刚让少女哭过,不忍心让对方再失望,就寻思着怎样可以安抚,视线不经意间从《银座妈妈桑说话术》上掠过,有了灵感。
“求人帮忙报仇,哪有自己亲自报仇更加解气。她既然拿Night Club来气你,你就用银座夜总会再气回去好了。日韩偶像联合选秀的合作方过些天要来东京开始正式谈判,有人和我约好届时在银座帮着引见,我带你一起去,你拿这气她,怎么样?”
“银座夜总会?”少女轻晃的身体停了下来,微微摇头,“我是偶像,又没成年,去那里不好吧。”
话虽如此,但听语气似乎已经心动,或许只是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理由,他于是给了个正大光明的借口,“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世界没有不出户知天下的事。想要读懂《银座妈妈桑说话术》,不去夜总会亲眼看一下,听一下,怎么能指导接下来的实践呢?”
他又打趣少女,“再说,我可是职业官僚,不到三十岁的中央省厅企画官,你不怕那些キャバクラ嬢(陪酒小姐)勾引我?不在一边看着,你能放心吗?”
“那我去。”少女脱口道,然后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立刻找话掩饰,“林说过,实践是正确检验真理的必要条件,不去一次就不能真正知道《银座妈妈桑说话术》有没有用呢。”
这算是哄好了吧?他轻轻拍着少女的手背,笑着说:“好了,去下洗把脸,回来听银座妈妈桑是怎么钓人吧。学会了就去钓偶像宅,要是你的握手会表现能超过西野桑,哪个运营敢不给你面子?想要打捞二期生就能打捞二期生,想要报仇就能报仇。”
他眨眨眼睛,又调笑了下,“西野桑钓我的水平很高,你可别被她比下去了。”
“那你去参加西野桑的握手会吧,别来找我了。”少女轻嗔薄怒着,像是高傲的天鹅一样昂首站起来,走向洗手间。
…………
结束了今天的课后,正忙于即将在10月15日开始的9天12场“乃木坂46 Under Live第4季”练习的堀未央奈带着没能和林真秀一起吃晚饭的遗憾,离开国际交流基金,前往六番町大楼。
秋日下午的风已经略有凉意,让她从室内的火热情绪中清醒了下来,忧心又浮上心头——大喇叭花就算是在用这种方式报仇,但从抗拒到迎合的转变却不像假的,自己的担心其实并没有因为听到的解释而得到化解。可林真秀既不是她能约束得了的,也是现在没资格约束的,想到有那么多对手,还在不断增加,她不知道该怎么才能熬到2016年下半年。心烦意乱之下,只想着逃避,就随手取出手机看上课这段时间收到了什么消息,发现二期生的IM群组中有新的聊天记录。第一条消息是一个视频链接,附言是“スタッフ(Staff)录的《めざましテレビ》,生驹桑是这个月的嘉宾主播。”她手指往上划动两下后,视线落在伊藤卡琳的回复上。
“听经纪人说,《めざましテレビ》这个月嘉宾主播的合约原先是指名给西野桑,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变成了生驹桑,西野桑现在大概很难过吧。”
堀未央奈并不是个恶毒的人,但看到这句话后却莫名地开心起来,心中的忧愁也消去了几分,得意地想:我让你钓林!却没预料到今天自己解锁了言出法随的新技能,因此就不知道她在国际交流基金轻嗔薄怒时,西野七濑看着那个链接播放的视频,听着生驹里奈的侃侃而谈,给自家经纪人打了个电话。
“柴田桑,我12单剩下的两次个握会,还有13单六次个握会,请每场买两张握手券送给林桑,我出钱。”
电话那头的柴田恭兵欲言又止,以他对自家艺人的熟悉,能感觉到平静的声音中隐藏的危机,随时可能像火山那样爆发。就在想怎样回答时,来电等待的提示响起,让他如释重负。
“有新电话来了,稍等我再打给你。”他说,然后迫不及待地挂断,接通新的电话,“这里是柴田。”
“柴田桑,我是TOKYO FM的泽本,方便说两句话吗?”
“泽本桑啊,西野一直承蒙关照,有什么话请尽管说。”
“是这样的,有人托我问一件事,听说外务省的林企画官超级喜欢西野七濑桑,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我和你说,西野桑的运气来了……”
“嘟、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