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酒流入喉中时,Saber只觉得脑中充满了强烈的膨胀感。这确实是她从未尝过的好酒,性烈而清净,芳醇而爽快,浓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个人都有种飘忽感。
Archer嘲弄般对Rider微笑道。
爱丽丝菲尔和韦伯立刻聚精会神地侧耳倾听,但Rider却换了个话题。
“啊,说起来这里还有一个自称是‘王’的人哪。”
Archer嗤笑着看着充满火药味的Saber。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边出现了虚空间的漩涡。这是那个能唤出宝具的怪现象的前兆,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只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严肃的口吻使周围气氛平静了下来。这男人居然用这种口气说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Saber吼道。平静开始被剑拔弩张的气氛打破了。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
那声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爱丽丝菲尔的身体立刻僵直了。
Rider呷了一口,立刻瞪圆了眼睛赞美道。这下就连Saber也被唤起了好奇心。原本这就不是一个看谁更体面的比赛,而是以酒互竞的较量。
Saber厉声问道,而回答她的却是泰然自若的Rider。
曾经伊斯坎达尔王因对被侵略领土的文化感兴趣,率先穿上了亚洲风情的服装使得身边的随从对他退避三舍。爱丽丝菲尔听说过这故事,但她肯定没有想到,引得面前的Rider换上现代服装的原因,其实在于身穿西装的Saber身上。
“哦,太感动了。”
“……”
Saber厉声开口道,但面对这总让人感到莫名的敌人,她也不知道该接着说些什么好了。倒是Rider惊讶地皱起眉头说道。
“……”
见Rider讶异地挑了挑眉,Archer无奈地叹了口气。
“难道那男人想对Saber采取怀柔政策?”
Saber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前积攒在胸中的怒气也不翼而飞了。看着这个貌似毫无恶意的对手,她是没办法维持斗志的。
“哎哎,怎么说呢。”
这下轮到Saber无语了。
“开什么玩笑,Archer。”
“听说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得到圣杯。”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个高低,那就等于没有流血的‘战斗’。”
再度语塞的Saber深吸了口气,镇静地说道。
Rider苦笑着示意还想说些什么的Saber,随后扭头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
“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这是什么劣酒啊,居然用这种酒来进行英雄间的战斗?”
Rider将杯中酒一干而尽。
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随声应和似的嘟嚷道。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
应该已经失去了战意的Saber,此刻不知为何严肃了起来。
“是吗?我从这儿的市场买来的,不错的酒啊。”
让她们更觉得奇怪的,是Rider手中的不是武器或其他战斗使用的东西。
“是法则。”
“你……”
爱丽丝菲尔想起了之前Saber所说的“挑战”。
Rider毫不介意Archer的语气,开心地将新酒倒入三个杯子里。
“虽然形状很奇怪,但这是这个国家特有的酒器。”
“别这么说嘛,来,先喝一杯。”
Rider豪放地笑着将汲满了酒的勺子递给Archer。
Rider边说边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当场没人能够指出他这个常识性错误。
“喂骑士王,你今晚不换身现代行头吗?别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
Archer一脸厌恶地说道。
韦伯半躲在Ride。巨大的身躯后面抬头望着爱丽丝菲尔,看他的表情不知是在敌视对方还是在感到恐惧。不必言明,他的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想回家”和“快点”。
Rider毫无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齿,随后他煞有介事的活动着脖子。
Rider曾经说过.他会等Saber和Lancer之间分出胜负后再挑战。依然遵守以英灵的骄傲与自尊约定的事情,那么今晚他的突然出现实在是令人费解。
Saber身穿盔甲的样子如果被说成死板,那Rider的牛仔裤加T恤又该怎么评价才好呢。如果将这盔甲视为Saber的骄傲,但那厚厚胸甲上的裂痕却又仿佛在暗示着它的脆弱。这里,或许只能说声“无知者无敌”了吧。
Rider用拳头打碎了桶盖,醇厚的红酒香味顿时弥漫在中庭的空气中。
Rider挠了挠下巴,似乎是感到对方的条件实在开得太高,于是干脆扭过了头。
“那么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
“说起来,我想我还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达尔还高傲的王,应该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那你就是说,你曾拥有圣杯吗?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毅然作出回应的Saber如同在战场上一般散发着凛冽的斗志。直到现在,爱丽丝菲尔才意识到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战斗”。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不管怎么看,那都是个木制红酒樽。将酒樽轻松夹在腋下的Rider,简直就像是个前来送货的酒屋老板。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们是要‘争夺’圣杯,你这问题未免与这前提相去甚远。”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
Rider将酒樽带到中庭,两名Servant面对面坐下悠然地对峙起来。爱丽丝菲尔和韦伯并列坐在一边,边猜测着情况的发展,边意识到这意味着暂时休战,自已只要在一边看着就行了。
“有趣。我接受。”
“未必。只要你来犯,我就能制裁,这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Archer一脸严肃地与Rider同时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