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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他这性子，也能忍得住？”
商寻笑，“我也很好奇。”
“你睡眠质量怎么样？”温绒又问。
“挺好的……但我今天才知道，这里面应该有何闻的不少功劳。”
“何闻说你经常会做噩梦，可以说说都是哪些问题困扰着你吗？”
温绒主持人的嗅觉，让她感觉到这个话题可以深度挖掘一下。
商寻很聪明。
他明白主持人的意图，也清楚一昧的回避，会招来更多的好奇心跟窥探。
“我曾经去过战乱区，亲眼看到一些活生生的人被炸得血肉模糊。失去亲人的那些人，绝望的眼眸还有破碎的哀鸣让我久久没法忘怀——”
对很多人来说，这确实能是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了。
温绒也不好再继续这个话题。
唯有何术，知道商寻并未说真话。
五六年前的商寻，曾将他在国外涉险的事情瞒了何闻。
但何术后来看新闻时知道了。
他不是何闻，没那么容易被他忽悠。
他那时就在想——
这人得是怎样的大心脏？
刚刚死里逃生回到国内啊，面对着上门来找他的何闻，居然都能不露声色。
换成别人，这种时候早就紧紧抱着何闻发泄一通了吧。
哭也罢，说什么也好，总之不可能这么平静。
这个人，何术一次次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有心？
他看着何闻长大，亲眼见证着他被父母的冷漠疏离伤得体无完肤。
明明很渴望爱，却一点点变成了个惧怕爱的孩子。
何术希望何闻能找一个热烈的小太阳，让那小太阳慢慢融化他。
而不是商寻这样内心冷如坚冰、固如顽石的男人。
他也不清楚，何闻为什么会喜欢商寻？
他难道还不怕吗？
逃离了父母身边，却投奔到了另一个与他们极为相似的人的怀抱。
何术都能预见到，悲剧再次在何闻身上上演的样子。
上次见商寻，印象还不至于太糟，他也没真心想阻止这二人，只是想确认下这人的心意。
可这次的事情，让何术对两人的未来有了深深的忧虑。
他自己的感情，都从未让他这么烦心过。
他一方面告诉自己应该相信何闻、支持他的选择；可另一方面，满脑子都是商寻那双冰凉凉、看不清深浅的眸子。
有段时间，那双眼睛都快成为何术的噩梦了。
直到他开始着手调查这个人。
并且知道了商寻的过去。
他将商寻约了出来，跟他摊牌。
“放弃吧！”
他上来就对商寻说。
“经历了那样过去的你，早已不具备爱人的能力了。”
本来还很平静的商寻，听到何术提及“过去”两个字眼，那双冰凉的眸子头一次染上了怒意。
还有，掩藏在怒意之后更汹涌、更疯狂的情绪。
那种情绪是——
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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