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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翁前辈，您说过段时间娘娘就要回来了？”
洛无恙眼睛发亮，看着山壁上的石脸。
没想到应良石翁一到，就带来了这么个好消息！
“不错，但娘娘本来不应该回来的。”
应良石翁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显得有些奇怪。
尤其是神情，那异样甚至可以在石头面孔上看出来！
洛无恙疑惑地歪头，一脸好奇之色。
应良石翁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道：
“老夫联系娘娘时并且直接说廖三娘，而是讲有位妖怪缠上了你，哪知……”
洛无恙递去一壶工业酒精，劝道：“前辈，莫要卖关子了！”
酒液凭空浮起，流入石嘴之中。
“这酒比那白酒还要烈啊！”应良石翁砸吧了两下，“并非卖关子，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罢了罢了，娘娘没阻止，想来说了也无甚大碍！”
他清了清嗓子——
虽然石头中一点痰都没有，但这样总显得专业度高了些。
“哪知娘娘上来就问那是公妖还是母妖！
老夫一想，廖三娘自然是母妖了。却不曾想回答以后，娘娘便不再说话，过了片刻就传来要回转的消息！”
即使不知在脑中已经想象了多久。
但此时应良石翁一边说着，还一边向洛无恙投去了饶有深意的目光。
但他自然不会在背后对哀牢娘娘的私事妄加揣测。
因此，他便轻轻带过了这一话题。
“娘娘倒也没细问廖三娘的事情，但总而言之，没几天娘娘就要回来了，到时候你的压力无疑会小很多。”
洛无恙点点头，表示已经知晓。
反倒是应良石翁将已经到嘴边的话语又吞了回去。
哀牢娘娘原话其实不止如此——
“莫要让一些不三不四、野性未褪的妖怪带坏了那小老虎。”
在他回答之后，娘娘便嘱咐道。
“修行初入，还是要有些值得深交的道友，不说仙道正宗，至少也要是些道途正经者才是。”
这话娘娘刻意让他隐瞒下来，不要给洛无恙压力。
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接触母妖可以——
但必须要是狮驼岭上极少见的冰清玉洁、寻道有方的那一类！
这内里关隘，他确实不敢深想下去。
尤其是哀牢娘娘做出当即回转狮驼岭的决定之后。
毕竟。
娘娘此次外出所办之事乃是极为重要之事，按理来说再呆上个把月甚至数年都不为过！
紧接着。
洛无恙神色复杂，看向应良石翁开口道：
“前辈，本来我愿意做好白象一派的旗帜，不仅是因为形势所迫，更是因为其对我也有利可图……
换句话说，本来这是共赢之举。”
听到“共赢”一词，应良石翁不由颔首。
这确实是很恰当的描述。
“但是，”洛无恙话锋一转，“现在情况有些不同——
有东西背后捅刀子，让本来该‘赢’的两方都‘赢’不尽兴，甚至走向了双输的局面！”
“你是指……蛇暝？”
果不其然，应良石翁显然是知道蛇暝所做的事情！
洛无恙听着回答，内心暗道。
蛇暝真正明面上做的也就是卖就这一件事。
边界纠纷是洛无恙自己推理所得，虽然确实发生，但实际上是不是蛇暝所为还犹未可知。
应良石翁这句话算是将他的猜想确定了下来！
想想也是——
白象一派的中高层怎么会不知道蛇暝的所作所为？
洛无恙刚一想到这，应良石翁就适时地补充道：
“蛇暝去了一趟熊钻风洞中，而后熊钻风就对你发动了死战，这自然不是巧合。”
他的语气略有些凝重。
“巴蛇视根的重要性绝对不足以令蛇暝做出这种……形同背叛的事情，就算他不懂，他的长辈也会帮他懂！”
“那要么就是蛇暝另有目的，”洛无恙陷入沉思，“要么就是他的长辈……”
他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