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糊里糊涂地过,没心没肺地活,就挺好!真的不需要太明白,太清楚。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留不住,一切顺其自然就好。生命如果可以从来,我想——我还是会选择与你相遇。
“青沂,你跟我说说,这个阿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暮吟想起,离开天祥阁的前一天,她曾找过邶青沂。
“阁主下山不是为了寻找趁手的兵器吗,怎么打听起人来了?”邶青沂放下手里刚打回来的野兔,有些不解地看着暮吟——他不是不尊重这位新任阁主,而是真的好奇!
“我就是听说——而且,凤羽刀碰巧在她手里呢!”暮吟顺着雪獒的脖领毛,漫不经心地瞟了地上徒劳挣扎的野兔一眼,“我还听说,你和这个霖姑娘曾经有些交情……”
“交情谈不上,一面之缘罢了。”邶青沂有些不自在起来,盯着地上试图逃跑的兔子直接出言否认。
“应该是数面之缘才对吧!”雪翼舒服得打了个哈欠,暮吟眯起了眼睛,“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入我们天祥阁副领主的法眼呢?”
“阁主玩笑了。”男子盯着雪獒左右摇摆的蓬松大尾巴,他不愿直视白衣女子那双极具穿透力的眼睛——那样的漫不经心里藏着令人窒息的压迫力。
“也罢,只要见了面自然就清楚了,雪翼留下,你去忙吧。”暮吟移开了目光,继续给雪獒顺毛。
她隐约觉得,这会是一次命中注定的相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
只是没有想到,在看到蓝衣女子的那一刻,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便应证那句“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两个人都觉得,她们仿佛早就已经相识。
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
玉轮轧露湿团光,鸾佩相逢桂香陌。
暮吟转着手里的酒杯,看着趴在桌子上的阿霖:“妞,我想问你个事儿……”
阿霖抬头看着她,点了下头。
“我看得出来,你真正喜欢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只有江湖才能任你逍遥。”暮吟看着阿霖的眼神,知道阿霖已经懂她的意思了。
“暮吟你看,我是一个没有追求的人,从来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阿霖喝了一口酒,继续道,“我不仅贪玩,还贪吃,只想快活度日,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颓废?”
暮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拿起杯子和她碰了一下。
“但我决定要做的事,我一定会不折不扣地去完成,谁也不能拦着我——你说我冥顽不灵也好,固执也罢,我就是这样的人,我都不知道墨染哥哥到底看上我哪一点?”阿霖自嘲地笑了笑,抬起杯子,一口喝了个干净。
“你这么贬低自己确是为何?无需妄自菲薄,我知道你这样的人,认真起来会很可怕!”暮吟也喝干了自己的酒,站了起来,“好了,你的墨染哥哥来了,我先回客房了啊——也许你可以亲自问问,他到底——看上你哪点儿!”
暮吟一袭白衣蹁跹,施施然上了楼,紫衣王爷接替了她的位置,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王爷,暗卫来报,那天来琉璃阁的人确实有宫里的……”欣远进来时,发现只剩墨染宸一个人在喝酒了。
默默看了一眼靠在他肩上的蓝衣女子,欣远还是故意压低了嗓音。
“欣远你看,喝酒要到三分醉,七分醒,三分…七分…才是人生——你说,是也不是?”墨染宸示意欣远坐下,陪他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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