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结婚多久啊,就开始希望他一个月两个月的都不回来了。
是不是女人变脸都这么快,明明昨天两个人还那么亲密呢。
他扯出一张笑脸:“只要你喜欢,怎么样都行。”离婚除外。
叶穗穗学着他的样子,笑给他看。
“好看吗?比哭还吓人。”
陆正尧:“……”
“到底怎么了,实话实说,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还是你在外面受委屈了?”唯恐陆正尧觉得难以启齿,她柔声说道:“陆正尧,就算是你也只是肉眼凡胎,而不是铜皮铁骨,你从前怎么样,我没看到,也就算了,咱们现在结婚了,你心里难过,委屈,你都可以和我说,咱们是夫妻,是这世上除了父母兄弟姐妹子女以外,最亲密的关系,甚至是比跟家人之间的关系还要亲密。因为只有咱们俩,是挣钱一起花,花钱一起挣,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生,都要彼此陪伴的。”
陆正尧被她这番话惊到:“媳妇,你……”
他把她当成是小孩子,却从来都没想过,她居然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
还有,连他爹娘都说他皮糙肉厚,什么都不怕。
他自己甚至都已经把自己当成是金刚不坏之体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数都数不清,他从来没觉得疼过。
面前的叶穗穗,却心疼他。
他握住叶穗穗的手,浑身的伤疤似乎重新被撕裂,开始滴血。
说不出来的滋味,只想跟叶穗穗喊上一声“疼”,可话到嘴边,却只有简单的三个字。
对于他来说,喊疼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哪怕对方是他最亲密的爱人。
叶穗穗却越发见不得他这样。
她看了看时间,上班来不及了,只能先这样:“等我回来咱们再说。”
她起身,戴上围巾出了门。
陆正尧跟着到了大门外,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惊觉。
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突如其来的软弱犹豫,都不像他了。
这样可不行,吞吞吐吐假假咕咕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他就应该像叶穗穗说的那样,疼得时候就喊疼,不想离婚,也要大声说出来。
无论叶穗穗有什么理由,都不可以。
打定主意,陆正尧的心踏实了下来。
回屋将饭吃完,收拾好了餐桌,锁上门去了营部。
正巧遇到丁晨光出来,见到他,吞吞吐吐的打了声招呼。
再次就上次夏晓露的事情跟他道歉。
陆正尧想起就是因为这个家伙要离婚,才让叶穗穗想起来这茬,这让他对丁晨光本来就很一般的观感更加不好了。
偏偏丁晨光一无所觉,邀功一样,对陆正尧说道:“舰长,我今天是要带夏晓露回家去把婚离了。”
“太轻率了一点。”陆正尧神色淡淡的。
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敢情你老婆温柔漂亮乖巧懂事还不拖后腿了。
丁晨光心中腹诽,嘴上叹气:“没办法,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我甚至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以前挺通情达理的。”
陆正尧正要说话,旁边忽然蹿出一个人来:“丁晨光做得对,两个人之间差距太大,不合适,就应该早点离婚。”
是盛钺,他嘴上说着丁晨光的事情,看着的却是陆正尧:“您说呢,陆舰长?”